好的消息在双柳村不胫而走,张艳也不忌讳隔三差五就跟着蕙兰到柳家大院玩,到了柳家大院,蕙兰通常都是到书房缠着柳老爹,而张艳就和仁章、思麦、爱稻在一起说悄悄话,然后约着仁章单独到柳河滩溜达,张艳问得最多的都是关于柳老爹的事,仁章是有问必答,就这样谈了好几年,仁章愣是连张艳的手都没摸过,直到柳老爹答应了俩人的婚事后,在柳老爹的书房里,仁章才第一次抚弄张艳的身子,从而被张艳迷得神魂颠倒,张艳的话在仁章这儿就像圣旨一样,仁章以前是滴酒不沾,这几天吃晚饭时张艳都让仁章陪着柳老爹喝几杯,基本上喝完酒挨着炕就能睡着,为此张艳总是表扬仁章的酒品好。
“怎么,看你得意的样子,难道还真有别的女人请你看她的身子?”张艳已换好衣服,见仁章仍在发愣,就揪着他的耳朵跟他开玩笑。
仁章被问得满脸通红,他并不知道张艳是在跟他开玩笑,还以为被她看破了心事,他赶紧督促张艳抓紧时间到忠章家里去,那儿肯定忙得不可开交了,张艳背着信章和仁章来到忠章家,厚章的灵堂就设在堂屋,东屋是卫稷的卧室,柳老娘领着一帮女眷在那里儿赶孝服,柳文贵、柳承祖、柳文喜、柳彧祖、柳文庭等十几个柳氏宗族的主要成员正在西屋商议殡葬事宜,正屋就是忠章和林绮的卧室,张艳和仁章先到了忠章屋里,忠章坐在炕东头,林绮坐在炕西头,见张艳和仁章进来,忠章朝俩人点了点头,张艳见忠章的两个眼睛都哭得红肿,也禁不住红了眼圈,她柔声问道,“大哥,我大爷从县城回来了吗?”
“弟妹,我爹回来有一阵子了,在书房跟二叔谈事呢。”忠章用沙哑着嗓子跟张艳说道。
张艳赶紧嘱咐忠章少说话,然后吩咐林绮,“大嫂,你到厨房熬些姜汤,再加上勺蜂蜜,让我大哥喝点,这样对他的嗓子有好处。”
林绮自从仁章进屋,就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根本就没心思听张艳和忠章的对话。
仁章怕引起张艳的误会,赶紧大声提醒林绮,“大嫂,张艳让你到厨房熬姜汤给大哥喝呢。”
林绮这次回过神来,她一边答应着一边跳下炕,也不跟张艳打招呼就自行去了厨房。
忠章摇摇头,对张艳抱怨道,“这个婆娘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我这些年就像跟个木头桩子一起过日子,她哪怕有弟妹你的万分之一的灵性我就烧高香了!”
“大哥,你不能这么说大嫂,她年龄还小,好像还没我大呢?大山里长大的孩子都朴实,不像咱们海边长大的活泛,以后慢慢适应了就好了。”
这时柳文喜在儿子小章的引领下从西屋走了过来,很客气跟张艳寒暄,“仁章媳妇,你这么早就从娘家回来了?”
张艳把信章从背上放下来,让他和小章到院子里去玩,然后亲热地握着柳文喜的手,温柔地说道,“文喜叔,按照习俗,我爹非让我回趟娘家门,我人是去了,但根本没心思吃饭,这不刚撂下筷子,就被我爷爷赶了回来,他老人家也知道了厚章兄弟为国捐躯的事,让我和仁章赶紧回来为厚章兄弟操办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