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爹平静地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说道,“林兄,柳老先生跟家父也颇有渊源,俩人多年未见,家父特意派我来看望柳老先生,再过几天恰逢是柳老先生的六十七华诞,顺便给他老人家祝寿来着。”
林忠不听则已,现在知道了柳老爹是柳敬祖的世交,马上吩咐厨房再给上几个菜,柳老爹笑着说道,“林兄,菜就不要上了,吃不了浪费,再上瓶好酒就行。”林忠搬出一坛珍藏多年的即墨老酒,打开封盖,一股酒香直扑柳老爹的鼻息,柳老爹禁不住称赞道,“好酒!”林忠本来就被柳老爹的英雄气概所折服,现在又知道他是家父最好的朋友柳敬祖的世交,岂敢怠慢,立马就拉近了和柳老爹的距离。
林忠也是性情中人,他和柳老爹没说几句话,一瓶烧酒就见底了,他干脆把酒杯换成了瓷碗,给柳老爹和自己各倒了满满一大碗即墨老酒,大爱亲眼看见柳老爹在喜宴上喝酒的情景,当时幸亏有张艳救场,否则柳老爹非喝趴下不可,自己可不像张艳那样能喝,于是她搂着柳老爹的脖子把嘴伏在他耳边小声说,“爹,咱还有正事要办呢,你老可别喝多了。”柳老爹哈哈大笑,他摩挲着大爱的头,笑着说,“姑娘,爹碰到了知己,喝再多酒也不会醉。”林忠也对大爱笑着说,“姑娘,你孝心可嘉,你放心,就算令尊喝醉了,我背也把他背到柳老先生家,何况我跟令尊根本喝不多,这一坛即墨老酒也就是十斤,虽然我跟令尊是萍水相逢,首次喝酒,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令尊绝对是海量,你就可着劲使劲吃,包子吃够了,你就到大街上去玩,看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你尽管吃,尽管拿,提我林忠的名字就管用。”大爱微笑着对林忠说道,“谢谢林叔叔的美意,我就喜欢吃你店里的包子,我爹确实能喝点酒,但这两天舟车劳顿,非常疲劳,喝多了伤身,再说了反正我们要在天津住一段时间,你和我爹以后有的是时间喝酒,林叔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林忠被大爱的孝心所感动,无不羡慕地对柳老爹说,“林先生教子有方,令爱不仅聪明伶俐,还如此孝顺真是难得!”柳老爹夹了一个大虾放到大爱的碗里,欣慰地看着大爱,溺爱之情溢于言表。
“林兄,即墨老酒这样喝就是暴殄天物,全然没了黄酒特有的香味与柔性,你让小二拿到后厨热一下,温度在四十度左右即可,今天咱哥俩把这坛子老酒喝完就可以了,过两天我单独请你,咱哥俩痛快地喝上一顿,一醉方休。”
林忠二话不说,吩咐林泷把那坛老酒拿到后厨加热去了。
“柳先生,我喝了一辈子的酒,喝黄酒也不少,却一直不知其中的学问,今日受教了!”
“林兄,这不足为怪,很多人喝了一辈子的酒,喝得就是心情,至于酒的味道却在其次,这也是人们常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柳敬祖老先生就是这样的高人。”
“柳先生,还真让你说对了,柳敬祖老先生有一次和家父在小店对酌,谈到乡愁时,开始声情并茂地背诵《归去来兮辞》,背到最后竟泪流满面,而不能语,他老哥俩哪里是喝酒,分明喝得是乡愁嘛!其实柳老先生的仙居就在龙王庙以北半里地处,从这儿走过去也就是二十分钟,吃完饭后我亲自送你过去,顺便给柳老先生和他的夫人送些点心。”
“柳老先生的夫人身体还好?”
“柳老先生的夫人是个日本女人,名字叫叶枝,比柳老先生小二十岁,身体好着呢,不过街坊知道她是日本人的很少,无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