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还是说话跟我们中国女人别无二致,一年到头很少出门,我是经常陪着家父去柳府才认识她的,即使这样除了礼节性地打招呼,基本没跟她说过话,柳先生和他们有多年没见了吧?”
柳老爹点点头,尽管心里早有了思想准备,但当确认父亲大人瞒着母亲在外面另安家室这个事实后,柳老爹的内心还是有些失落,也只能自我安慰,爷爷柳化镛一生光明磊落刚正不阿,不也是照样娶了好几房小妾,父亲大人为了革命颠沛流离,压力巨大,在外有相好的可以理解,但抛妻弃子隐姓埋名却让柳老爹想不通,柳家大院毕竟是他的根,怎么可以忘了根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碗酒下肚,林忠就有些微醺,话愈发多了起来,他滔滔不绝地把柳衍祖这么多年来的各种逸闻趣事讲了个遍,看得出来他对柳老爹真是一见如故,没有一点提防之心,柳老爹一声不吭,静静地听林忠海侃神聊,偶尔插上一言半句,再刺激一下林忠的情绪,柳老爹通过林忠的话基本摸清了父亲柳衍祖在天津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地位,柳衍祖表面上就是律师,除了有柳爱叶、柳爱枝这两个女儿外,后来又和叶枝生了一个儿子柳文根,乳名永昚。
柳老爹和林忠把十斤即墨老酒喝完后,林忠已酩酊大醉,柳老爹也有些微醺,柳老爹起身告辞,林忠非要亲自送柳老爹到柳府,柳老爹见林忠站立不稳,就笑着说,“林兄,我已经知道了柳老先生的府邸,我自己叫个黄包车过去就行,改日我一定带着好酒登门拜访,咱哥俩再大喝一场,如何?”林忠只觉着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感觉马上就要吐酒了,他赶紧点头答应,拉着柳老爹的手来到店外,伸手拦了一辆黄包车,醉醺醺对车夫说,“把这位先生和小姐送到龙王庙北边的柳府,大律师柳敬祖的府邸,你知道吧?”车夫点点头,笑着说,“放心吧,林老板,我对柳府熟着呢,我拉过好多次柳大律师呢。”林忠掏出钱把车费付了,这才让柳老爹和大爱离开包子铺。
“爹,你没喝醉吧?”大爱把头靠在柳老爹的肩上担心地问道。
“怎么,看爹大碗喝酒的样子是不是很恐怖?”柳老爹握着大爱的小手笑着问道。
“我啥时候也不怕爹,就是担心你喝坏了身体,你看那个林叔叔喝成那样了还逞能呢,非要跟你掰手腕,我看他就是两只手加起来也掰不过你一只手,酒醒了他自己都会觉着可笑,不是明摆着拿着鸡蛋碰石头嘛!”
柳老爹笑了笑对大爱说道,“大爱,世间很多事看破不要说破,就像你和智章,智章的国学跟你比差得太远了,但他自己却浑然不知,还天天在你面前不是教你认字就是帮你解文,好像自己是大儒似的,但你从来没有说破,还假模假式地跟着他学,给足了他面子,你做的很对,男孩子启蒙得晚,十五志于学嘛,他的心智一旦稳定下来,学问就会突飞猛进,智章将来的国学造诣不会比你差,你俩可是爹最看好的一对哟。”
“爹,不要老说我和智章。”大爱娇羞地把头埋进柳老爹的怀里,大爱非常喜欢智章,自从俩人正式定下娃娃亲后,每次见智章都有种异样的感觉,智章比自己小两岁,就是个懵懵懂懂的大男孩,大爱早熟,又正值豆蔻年华,自然对爱情充满憧憬,她从内心希望智章将来成为柳老爹这样的男人,她表面上总是阻止柳老爹喝酒,怕酒多伤身,心里对他喝酒时那豪情万丈的样子,却是满满地崇拜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