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对证的替罪羊。”
“替罪羊?”司马熙听了不解的问道,“公子这是何意?我们在来福的房间发现了带血的凶器和带血的斗篷,难道还不能证明他是凶手?”
“等回县衙我再慢慢给你解释。”石不全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司马熙不要说话,轻声说道,“小心我们的话,随风飘进了别人耳朵里。”
再说晋朝边关,房恒将军坐在帐中,突然一只信鸽落在院内,看门的卫士一把抓住信鸽的双翅,但见鸽子腿上绑了一个信筒,卫士赶忙从信筒内取出纸条,递呈给房恒,房恒取过信件,打开看了一眼,猛一拍桌案,怒喝道,“岂有此理。”
待石不全等人回到郡衙,司马熙迫不及待的说道,“公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石不全点点头,对衙役说:“把证物放到堂上你们就可以下去了。”
“唯。”那个衙役将衣物和凶刀放到堂桌上便转身离开了。
“我们先不说这凶器的破绽,先说说今天去房府发生的事情,就破绽百出。”石不全回忆着说道。
“对,没错。”雪儿在一边插嘴道,“不让我们进去肯定就是有猫腻。”
“你说你小小孩儿还记仇。”石不全冲着雪儿笑道,“我们本来就不是官差,人家不给我们开门这有啥可怀疑的?”
“哼,我就是怀疑,你咬我啊。”说着冲石不全做了个鬼脸。
石不全会心一笑,然后继续说道,“今天去房将军府可谓是收获颇丰啊,首先房家少夫人对我们说谎,我们可以推断出少夫人与此事有关。”
“这应该不能说明少夫人与此事有关吧。”司马熙反驳道,“谁家能把丈夫有情妇这事儿说给外人听呢,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嘛。”
“其实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石不全回忆着说道,“可是你们有没有觉得在来福房间,少夫人的行为有点反常呢?”
“反常?”司马熙努力地回忆道,“少夫人反应都很正常啊,没觉得哪里反常。”
“不是反应,是动作。”石不全补充道,“最开始夫人一直想去点那盏放在桌上的油灯。”
“这没有什么反常的呢?”司马熙不解的问道,“人都不喜欢去用离得近的东西吗?”
“可是少夫人却不是这个想法。”石不全解释道,“我刚进屋曾经偷偷摸过那个灯盏,是热的,证明我们进去之前有人点过灯。”石不全想了想继续说道,“少夫人可能注意到我的这一举动了,所以想点燃灯盏掩盖有人用过灯盏的事实,但是被我阻止了,后来夫人给我掌灯的动作也很不自然,夫人完全可以走到我身旁给我照明,可是他却选用了一个极其不自然的方式,趴在桌子上,这不很奇怪吗?后来夫人假装被血刀惊吓的时候故意把灯盏碰倒在地,以为当时我听到两声“哐啷”的声音,所以断定是她故意将桌上的灯盏也给碰掉了,果不其然临走时我又摸了一下灯盏,发现灯盏又凉了,一点余温也没有,就说明她趁着慌乱之际,将灯盏替换过了。”
“可是第二盏灯也点过了,也会有余温啊,如何替换。”司马熙问道
“不知道大人有没有注意,他让下人拿来的第二盏是烛灯。”石不全想了想分析道,“烛灯的火焰距离灯盏远所以温度不能传导到灯盏上。”
“可是烛灯和油灯的灯盏还是有区别的啊,我们只要询问,他必然露出马脚。”司马熙询问道。
“如果我是她,我就会一口咬定那里本来放的就是烛灯,那我们也毫无办法啊。”石不全苦笑的说道。
“那公子的意思是,在我们进入房间之前,已经有人进去过了?可是为什么呢?”司马熙不解的问道,“少夫人又为何帮助凶手隐藏证据呢?”
“因为杀害房少爷的真正凶手要嫁祸给管家来福,至于少夫人为何帮助凶手,这就不得而知了。”石不全思索着回答道。
“刚才公子在路上说过来福是死无对证的替罪羊,公子如何判断来福就不是杀人凶手呢?”司马熙不解的问道。
“因为物证。”石不全笑了笑说道,“我们刚才勘察来福房间时发现来福房间内有纸屑和纸灰,证明来福在房间里烧毁了一些纸,既然来福要烧毁这些东西,证明这些东西都是线索,既然来福可以想到烧毁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将凶衣和凶器如此重要的东西丢在屋中让我们找到呢?这不很明显是有人希望我们找到这些东西,并且将怀疑的矛头直指这位下人吗?”
司马熙听了石不全的解释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听公子话里的意思那来福已经被杀害了,可是公子是如何判断来福已经被杀害的?”
“那就要从房少爷是如何与情妇幽会说起了。”石不全回忆道,“大人可曾记得掌柜曾经说过,房少爷每次去泰安客栈的时候都会,把客栈整个包下来,而且每次少爷入住的时候,晚些都会有一个外邦客商来找东西。”
“是的。”司马熙点点头道。
“我猜想,那个外邦客商就是来福穿假扮的。”石不全想了想说道,“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先是少爷去泰安客栈,然后来福假扮外邦客商进入客栈说自己的货物跑进了客栈,然后让掌柜的带着他四处寻找,这样掌柜的走了之后,前台无人,情妇就可以趁着这个空档进入客栈,这样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晓的在客栈之中幽会了。”
司马熙不住的点头道:“公子的推断合情合理。”
“我想凶手也是用同样的方法进入房少爷的房间,将其杀害的。”石不全想了想说道,“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穿着斗篷的人就是来福。”
“如果以此揣度,确实是这样。”司马熙恍然大悟道。
“其实这件事情很好确认,只要让泰安客栈的掌柜来认一下摆在堂桌上的衣物是否是他所说的那位外国客商所穿的,便可以从侧面印证我的猜想了。”石不全指着堂桌上的凶衣说道。
司马熙点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衙役去将客栈掌柜寻来指认,衙役点点头便出门去了。
司马熙回过头问道,“那公子还没有解释我之前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公子要说来福死无对证了呢?公子如何断定来福已死了?”
石不全胸有成竹的笑着,将斗篷展开,把斗篷的里面翻了过来指着斗篷内侧的血迹道,“大人请看,这斗篷的上的血实际上是从里面渗出来的,说明是穿斗篷的人被人刺中才会导致斗篷上的血是由内向外渗偷出来的。”
“可是斗篷上为什么没有刀口呢?”司马熙不解的问道。
石不全解释道:“斗篷是对襟的,无扣,所以在奔跑和大风天气很容易两襟打开,这样凶手就可以穿过斗篷直接刺向死者。”
“难道不会是凶手故意反穿斗篷杀害房少爷,为了以后嫁祸给来福吗?”司马熙反问道。
“我们就姑且大人的假设成立,可是依我们之前对伤口的判断凶手比死者矮,那血液喷溅不应该在胸口,而应该更高的位置。”石不全想了想又说道,“而且如果按照凶手出刀时右浅左深可以推断血液如果喷溅应该是向右侧喷溅的多一些,可斗篷上的血迹是垂直向外喷射的,所以从哪个角度去看,这都不像是凶手穿的。”
“那就是说有人要嫁祸这个来福。”司马熙思索着问道。
“不错。”石不全眉头一皱说道,“还有些疑点我还没有搞清楚,第一他杀害死者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的?第二为什么房间里没有大量的血迹四处喷射的痕迹?”石不全想了想自言自语道,“第三那个没有人的房间却会出现房公子和女人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第四点就是杀害房少爷的动机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