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变乱,准噶尔大汗阿那木扎儿横空出世,短短数十日的时间内,将原本四分五裂的数个瓦剌部落联合起来,与此同时也踏平了不少的部落,声势浩大。
北地的变化,以检察院的能力自然是早已经知道,其中消息也早早送回了京师。但皇城里面的那位皇帝陛下并没有对此事做出任何的反应,毕竟北地向来是南昊国不愿踏入的地方,而且北地瓦剌部族一向与南昊国不合,即使如今其中有几个部落与南昊国交好,也不足以让南昊国出兵北伐。
说到底,这些日子发生在北地草原的变动,都是瓦剌部族自己的家务事,当然,阿那木扎儿也是个聪明人,几次大的动作都恰好避开南昊国的利益,就算是有摩擦,也仅仅只是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南昊国的那位皇帝陛下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劳师动众,费尽心力的北伐。因为南昊皇帝知道,其中的收益与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所以南昊国便摆着这么一个态度,只要阿那木扎儿不触及南昊国的底线,那对于北地发生的一切,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十年前的瓦剌部落都受不住南昊国的铁骑,更何况二十年后。
至于和硕特部逃出的那两人,没人能够知道他们俩的命运是如何,更没人知道那一封由朋达克儿写的羊皮手书能否搬动南昊国铁骑。不过按如今南昊国的态度来看,估计希望渺茫。没人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部族而兴师动众。
但南昊国的那位皇帝陛下是个特别的人,天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来了兴致,正如十五年前的那般,调皮的再来一次御驾北征。
估计是没有可能,十年过去了,昊国的这位皇帝陛下不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他知道,若是北征离着他们千里之远的北地草原,那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绝不是少数。虽然昊国不缺这些,但若是真将重心放到北地,怕是西边的梁国会不安分,做些小人之举,那到时候昊国便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形势。
毕竟梁国虽然没落,底蕴还是在的,尤其是梁国的那位太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据说梁国太子可是拜了三尊之一的枪尊胡霸一为师,一手枪势,颇有枪尊六成实力,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当然了,昊国还是这片大陆最强大的国家,以如今梁国的国力,只能堪堪自保而已。若是将来昊国北征北地草原,梁国趁机冒犯昊国边境,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相比与北地的草原,昊国还是更喜欢西边那片富有的山脉。
天已经明了,西边的梁国也迎来了新一天的光明。
汴京,梁国皇宫中,年过半百的梁帝早早的起了床,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崭新的龙袍,望着空旷的殿前广场,悠悠叹气。
梁帝年事以高,苍白的胡须无力的垂着,两鬓,也是一样的苍白。迎着晨光,梁帝露出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心思沉重。身旁的老太监看着这个自己服侍了数十年的老皇帝,脸色不由的暗淡下来。
梁帝是幸运的,至少他活到了这个岁数,纵观梁国历代帝王,没有一人能活到这个岁数。同时他也是不幸的,因为他见证了梁国的衰弱。
“陛下,时辰到了,该上朝了。”老太监看了一眼门外放着的日晷,躬着身说道。
梁帝点点头,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又在宫女的搀扶下,朝外边走去:“四喜,柏儿可回来了?”
博儿,自然是梁国太子梁山柏。
老太监四喜跟在身后,说道:“听守城的说,太子殿下是昨夜四更时分回的,此时,该在大殿中吧。”
听到太子的消息,梁帝点点头,苍老的脸上不由的泛上一丝笑容。
太子梁山柏不单单是他唯一的儿子,更是复兴梁国唯一的希望。毕竟自己已经是半只脚进了皇陵,梁国的未来自然是要交到自己这个儿子手中,由他带着梁国重回巅峰。当然,梁山柏也没让他失望,不仅仅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得到了枪尊胡霸一的青睐,更是带着梁国儿郎,开拓了山脉里面藏着的大批宝藏,让原本衰退的梁国经济得到了复苏。
梁国皇帝的这个位置,是该由梁山柏继承,也早就该由他继承。
梁帝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的大殿,面色忧愁。都怪他这个老不死的,拖着一副无用的身子,白白坐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让原本少年的太子,如今也早早入了而立之年。
“陛下,可是哪不舒服?”老太监四喜一脸的担忧。梁帝年事已高,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每每看到梁帝这般模样,总让人不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