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哪不舒服便好了。”梁帝无力的摇摇头。自己这把老骨头,什么都做不好,也什么都不好,可就偏偏这身子,十数年来无病无灾,除了日渐的衰老,便没有别的什么了。
可这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一具残败之躯,拖着太子,也拖着梁国。
听到梁帝的话,老太监四喜也不由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梁帝心中想的什么,这些年来,梁帝无时无刻不在怪自己,认为是他的软弱,导致了梁国的衰败。可明眼人知道,梁国的衰败不是偶然,即使当年梁帝没有软弱,也无法挽回局势,更何况是梁帝的只身犯险,才让梁国得以保存,没导致灭国。
昊国的那位皇帝实在是一个千古奇才,甚至比起昊国的太祖皇帝有不逊色。竟能凭借着一己之力,将昊国的颓势扭转,硬生生的抵挡住了梁国的奇袭。虽说当年是昊国皇帝的一次任性,北征草原,但也偏偏是因为那次的任性,竟让梁国积攒了数年的国力一击而散,变成了如今的这般。
四喜摆摆手,示意两侧的宫女退下,接着扶上梁帝无力的手,进了大殿。
“圣上驾到。”
一边的小太监见梁帝进来,手中浮尘一甩,清声诵道。
仅仅一句,原本还是人声杂杂的正殿变得安静下来。下边,一句候了许久的梁国群臣们整肃官衣,齐齐的拜伏于地,皆呼万岁。梁帝看了一眼众臣,面容惭愧,在老太监四喜的搀扶下,缓缓走到庄严的龙椅前,颤抖着坐下,出声道:“起来吧。”
群臣们听到发话,道一句“多谢陛下”,才爬起身。接着再次整理一番有些凌乱的官服,左右看了看,肃立着。
“诸位爱卿,前些日子的事,可听说了?”梁帝咳嗽一声,无力的倚在龙椅上。
前些日子的事,自然是昊国京师城内发生的刺杀,虽然昊国消息封锁的紧,但他们梁国密探还是将信息依稀传了出来。也主要是刺杀发生的地点过于特殊。
文成街,十几年前可是昊国京师的第一街,其中虽然只住着一位大臣,可仅仅靠他一位,便能够让无数人向往。那可是京师保卫战的第一功臣,难以想象,若没有那人,如今的昊国是否还存在,就算是存在吧,也估计只能缩在南方江南一代,绝无法有如今的这般强大。
不过既然已经如此,他们也没法多说什么。梁昊二国虽然有世仇,但如今还算是处的和平,没发生大的冲突,也是极好,他们能得以喘息的机会。
“父皇可说的是京师刺杀的案件。”太子梁山柏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众臣的视线也随机看了过去。
梁帝点点头,说道:“自是这件事,听说刺客是两人,一人是前昊国东厂的密探,而另一人,则是来自北地草原。”
“确实如此。”太子梁山柏沉思片刻,接着说道:“东厂密探那人不必多想,那是他们昊国的内事,主要是来自北地草原的那个刺客,需得注意一番。”
梁山柏走出队伍,从怀中取出一封折子,交由殿前站着的小太监手中:“这是前些日子北地草原发生一些事情。”
梁帝接过折子,打开细细看了看,只几息时间,满脸的惊讶。
太子梁山柏知道自己父亲为何惊讶,看了一眼殿中的群臣,继续说道:“确实如此,北地草原突然多了位人物,阿那木扎儿,此人带领着准噶尔部,将大半个草原联合了起来,其势颇有当年的也先风范。”
“而且听说此人仇视昊国,有如此动作,估计是相对昊国动武,在联系前些日子发生在昊国都城的刺杀案件,那个来自北地草原的刺客,大概跟那阿那木扎儿有些关系吧。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们刺杀的人不是昊国重臣,而是选择一个没有官阶品级的少年。这让人很是疑惑。”
听到梁山柏的话,群臣纷纷点头私语。
阿那木扎儿既然仇视昊国,那么能在昊国都城刺杀,所该选择的目标应是朝堂重臣,而非一个少年,最关键的是,刺杀未果。当然,即使刺杀成功了,一个少年,又怎么会产生什么影响呢。莫非那少年的身份特殊,所牵扯的种种足以让昊国发生变革?
可若是如此,这般少年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应是早早的被锦衣卫注意到才是。
梁山柏没有理会殿中群臣的一轮,而是继续说道:“不过儿臣,在老师那,知道了些秘闻。”
ps:准备准备下个月上架吧,反正也是扑,早扑晚扑都是扑。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