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真没遇到过像苏绵这般说话毫不顾忌的人,一下有些惊恐,白着脸诚惶诚恐道:“苏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就是想带着逛逛而已,毕竟你也是第一次来太子府,并不熟悉。”
欢喜太紧张的,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哆嗦,苏绵一下觉得没劲,抿着唇神色不快。
欢喜一下更加紧张了,颤颤巍巍道:“苏姑娘可千万别误会,府上规矩多,不能去的地方也多,我这不是怕你迷路吗,而且府上贵人也多,要是冲撞了她们,且不是徒惹麻烦。”
苏绵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凉薄道:“你不就是想跟着我监视我吗,说得那么好听干什么,想跟就跟着吧,反正我也出不去。”
被揭穿,欢喜也不恼怒,就那么一声不吭地跟在苏绵身后。
苏绵本就心烦,又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太子府四处转转。
欢喜一直跟着她,苏绵有时候就连多看院墙一眼堵有些心虚,干脆也不转了,很快就回了房间。
楚荨露和雷敏敏果然没让她失望,只一个早上,几乎整个南洲的人都知道了,他们太子殿下带回来一个成了亲的女人,夺了别人的妻子。
而在宫中的宫羽鸣还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他还在因为另一件事头疼。
昨天晚上,太傅府上书房着火,太傅跟太子往来的信件被偷了,这件事可大可小,宫羽鸣不得不注意。
太傅雷毅也就是雷敏敏的父亲,此刻站在宫羽鸣面前,急得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一个劲儿地解释道:“太子殿下,这真的事发突然,我们府上一向戒备森严的,偏偏昨天晚上走水,就有人潜伏进去了,偷走的密封在甲子里的信件,眼下还不清楚对到到底什么目的,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此刻,偏殿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宫羽鸣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手背上青筋都冒了起来。
他仔细回忆自己跟雷毅的书信往来,越想脸色就越难看,上面很多东西,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
他神色沉了下来,盯着顾知行的背影阴鸷质问:“你怎么回事,当初本宫不是跟你说过了,那些书信看过之后就烧了吗,你留着做什么,还等着以后要挟本宫不成?”
他是真没想到雷毅居然这么胆大妄为,敢留着那些书信。
雷毅满脸惶恐,一听这话吓得脸一白,卑微道:“殿下误会了,老臣绝没这种心思,只是……只是没来得及处理,而且书信我一直藏在上了锁的匣子里,按理说绝不会有人知道,这偷书信这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知了什么,还是误打误撞,正好就偷走了那个匣子,殿下,眼下我们还是想想办法要怎么办吧。”
他知道宫羽鸣知道这件事后,肯定是会生气的。
不过雷毅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背着宫羽鸣藏来往书信,不过是怕将来事成之后,宫羽鸣不认他们扶持的情义罢了。
可现在这么要紧的东西丢了。
宫羽鸣脸色铁青,阴沉道:“现在你知道找本宫帮忙了,可本宫连是谁拿走的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你最好祈祷那些书信不会出现在父皇面前,不然太傅……本宫怕是得舍弃你了。”
“殿下不可啊。”雷毅堆着肥肉的脸上全是惊恐和慌乱,再也维持不住基本的淡定从容了,慌张祈求:“殿下,书信当然不可以出现在陛下手中,所以我们得想办法查出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啊,殿下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去查,绝不会给对方上报圣听的机会。”
宫羽鸣脸色并没有任何缓和,语气低沉:“那你还不快下去查!”
雷毅连滚带爬地跑了,结果刚刚打开偏殿的门,就看见门上插着一直箭,剪头上插着一张纸,上面似乎有字。
雷毅左右看了两眼,偏殿安安静静的,因为宫羽鸣在这里,所以下令屏退了身边的人,可刚刚他们居然都没听见射箭的声音,更不清楚这支箭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这种感觉太令人惶恐了,雷毅觉得暗处就想走无数只眼睛盯着他,他止不住头皮发麻,满心不安。
他站在原地深吸口气,硬着头皮伸手将箭头拔了下来,拿上上面的纸,也不敢打开,赶紧双手捧着进殿去给宫羽鸣看。
宫羽鸣皱着眉头接过信纸,上面纸写了一个地址,还有几句话:“今日晌午,准备一万两银票放在这个地址,不然,那些信件就会准时出现在皇上的御书房,保证她会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