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躺在床上玩手机会比较开心。
刷了下手机无视了几张曾钰卫有事没事发在我们四人群里的秀他那个即将满月儿子的照片,翻手机游戏时候发现一个放了挺久没删的游戏。
讲得是一个机器人被博士制造出来在茫茫宇宙中寻找跟地球相似度能达到百分之一百还是百分之九十九忘记了的一颗别的行星。
它担负着重任被制造出来,因为一次事故飞船在宇宙中沉睡,醒过来后那个制造它、跟它在同一艘飞船上的的博士已经死了。
它的任务就是寻找那颗行星。
这个剧情看得觉得自己还挺渺小的,通关也挺简单的,你从这个星系跳到另一个星系,穿过虫洞穿过宇宙中的暗物质穿过一切的一无所知然后找到了一颗“地球”。
当时通关这个游戏的时候我还在想,人类未免也太可笑了,为了寻找自己的家园而去制造一个机器人,一个完全有自我思想有感情、甚至在知道自己的制造者消失之后会感到伤心的机器人。
让它在宇宙中独自漂泊成百上千年可能直到机器老化他再也不能动了才能休止。
如果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因为这种需要而被制造出来的机器人,它也会感觉到孤单吗?
我放下手机拿了放在卧室的电脑坐在床上准备写日记,阮辛鹤洗完澡湿漉漉地走了过来,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让他去把头发吹干,身上的水擦干再滚过来睡觉。
好像我们家就我一个人生病不够似的。
他踩着拖鞋“嗒嗒嗒嗒”地走开,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
我好像有点想起我早上做的那个梦了,我梦见我好像是被人制造,一言一行都是按照既定轨迹在行走。
早上醒来有些恍惚,都禁不住想问自己人生几大哲学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要反复问起自己一个关于人类存在的意义,如何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跟一个高科技被制造的有自我感情的机器人有区别吗?那么跟河马呢?跟大象呢?跟蚂蚁呢?跟他们有区别吗?
我在一个茫茫的宇宙中作为一个孤单而又独立的个体,应该会感到孤单吗?自豪吗?还是其实什么都没有,我们被存在也被消失。
在似真似假、被其他人甚至是自己制造的谎言中度过一生。
阮辛鹤踩着拖鞋跑过来掀开被子钻进来,他冰凉凉的胳膊挨着我的胳膊问我:“你在想什么?”
“如果宇宙是一个假象,我们都存在一片虚拟之间,那对于我们来说什么样才是真实?”
“……”阮辛鹤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低头看看他,他额前的头发还有些水汽,我觉得有些碍眼伸出手指给他搓了搓。
他拿下了我的手然后贴上他自己的胸口,我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跳动,他问我:“心跳的真实吗?”
“……”我觉得我在跟他鸡同鸭讲。
我伸手掐了掐他,他嗷了一声:“窦城你有病啊,我在跟你讲哲学问题呢,可正经了!”
“没看出来。”我收回了自己的手,摸了摸他那一缕湿漉漉的头发。
他跟多动症儿童一样再次伸手抓下我的手,连着胳膊一起抱在胸口,还跟我说:“别冷着了。”
我看明明是他冷在拿我胳膊取暖。
然后阮辛鹤竟然开始跟我正常沟通起来:“按你说的,如果我们俩同出一个虚拟之中,那么我们两个对彼此来说是真实的,我们是真实的。”
“嗯?”
“那那些所谓的真实存在的真实又真的是真实吗,而且他们的真实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我们的人生是真实的,所有关于我们所谓的不真实都是出现在他们那里。”
“……”我觉得他在说绕口令。
“我们自己的感觉要稍微重要一点。”
“……”
阮辛鹤伸手要盖我的电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不然不发工资,这个也是真实的。”
ok,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这很真实。
第22章 2018年10月17日 星期三
2018年10月17日 星期三
又到了个星期三。
我想要收拾收拾准备过冬了,我的电脑最近有些想要罢工的趋势,很老的一台电脑了,陪了我挺多年的。
我每天花几十秒打开我写日记的记事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质问自己,人生哪里有那么多发生的事情要记忆啊,其实除了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