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嘛,这么逊怎么出来混!”
“盈君,说话别满口江湖味。”
“是是是——啊!出来了!”
偌大的舞台上,有着早已备妥的乐器,开场时间一到,团员们陆续进入舞台就定位。
开场白以音乐替代,流畅充满力量的乐声即刻充塞每个角落,整个场面顿时陷入一阵尖叫与口哨声中……
短短一分钟的开场白结束,拿着麦克风的主唱开口了。
“久违了,各位!”
一句话又让众人陷入疯狂。
“今儿个呢,大伙抽空前来,为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斯文的主唱以问题带动气氛。
台下立即响起许多不同答案的声音,比例尤以女声居多。
“来来来!大家一起猜猜,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我们四大天王又重现在你们眼前呢?猜对的……魏献香吻一个!”余淳建边怂恿边吹口哨。
此话一出,马上招来司徒白魏一记超大白眼。
“外加阿建献身,所以请女性同胞踊跃发言。”不甘示弱的司徒白魏补充道,随即引来台下一阵喧哗。
被反将一军的阿建干笑两声,暗忖要真“注死”被人给朦中,他岂不白白失身?
为避免不幸降临在他身上,他索性先声夺人,径自将答案公布。
“这次呢,能使得我们几个正为前程奋发图强的有为青年,义无反顾地再次登上这舞台,完全得感谢sailg的老板史先生!因为他呕心沥血创作出两首新曲子,宛若天籁的当世锯作,大家想不想听啊?”最后一句问得可响了。
“想——”台下约略挤了上百人,宏亮声音差点儿将屋顶给掀翻。
“好好,真乖。不过呢,你们都晓得的,我最喜欢吊人家胃口了!所以你们想听,我就偏要将那两首新曲子当压轴,嘿嘿,谁有意见啊?”
“那个拿麦克风的真是狂到了极点!”站在角落的陈盈君对秦依人不以为然地说。
“会吗?我觉得他挺风趣、很会带气氛啊!大家好像跟他们都很熟,也好像都很喜欢他们似的!”秦依人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风趣?”陈盈君嗤之以鼻。
“有这样的学长真是与有荣焉。”
“才怪!”
“盈君,你干嘛?是你找我来的不是吗?现在怎一副很讨厌他们的样子?”秦依人不解地问。
“我没想到瞧见的会是一群那么自以为是的家伙!”陈盈君有些嫌恶地皱皱鼻子。
秦依人不禁莞尔。
“你都还没听他们开始唱,怎知他们自以为是?说不定他们真的很有才华,所以大家才这么喜欢又期待他们呀!若他们没实力,大家还不屑一顾哩!这会儿又怎可能会大爆满?”
“你干嘛一直帮他们说话?难不成你看中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陈盈君斜她一眼。
“拜托!你在胡扯什么呀!”秦依人红着脸否认。
“首先为各位带来一首由rodstewart所主唱的‘sailg’,希望大家喜欢!”主唱如是说。
接着浑身是劲的音乐再次缭绕整个场内,很快地与在场的每一份子融为一体……
sailg是这间pub的名字,不知史先生为何以此命名;但为了尊重它,余淳建只要一上台都会拿它当开场曲。
一曲既毕,赢得满堂喝彩。
陈盈君懒懒地坐在角落的位置,耳里听着,目光则搜寻着——在这种场所最好找猎物了!不过,今晚触目所及净是些“爱国型”脸孔。
啐!至于台上那些个,歌声不错、乐声不错,长相——
咦?仔细一瞧,那个贝斯手好像有点眼熟……
啊!是他!居然是他!
人家说冤家路窄,果真一点不错!
有生以来,头一遭被说丑,他就是那个“好大胆”的!嘿嘿,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连三天都不必,冤家自动到她面前立正手贴好。如此大好机会,倘若她白白放弃,岂不可惜?嘿嘿……
第二章
“盈君,你在干嘛?笑得这样j诈。”秦依人偏头打量她。
“我发现好玩又刺激的事了。”陈盈君伸出拳头。
“盈君,你的好玩刺激怎么都维持不了三分钟呢?前一刻才说这里好玩,三分钟不到又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这会儿又是什么?”
“瞧见台上那个贝斯手没?”陈盈君努了努嘴。
“瞧见啦!怎样?”
“没事,只不过跟他结了点小梁子。”陈盈君语带保留。但秦依人跟她可不是三二天的朋友,她这表情一出,秦依人已大略猜出她想做什么了。
“你别胡闹?!这里人这么多。”秦依人拉住她低声劝道。
“我哪有要胡闹”“陈盈君敷衍着。
“我太了解你了,你皱个眉头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丫头总作些惊人之举,太危险了!
“哇!你什么时候成了我肚里的蛔虫?”陈盈君夸张地说。
“盈君!”秦依人又好气又好笑。“总之你别胡来就是了。”
陈盈君但笑不语。
“咱们还是回家好了。”秦依人愈想愈不安。
“才不!正好玩呢,回什么家?”陈盈君一口拒绝。“要不要去跳舞?”
“不——”秦依人都还没来得及拒绝,便给陈盈君拉进舞池里。
一进舞池,陈盈君便肆无忌惮摆动她完美的曲线,狂野地舞着。配合台上重金属摇滚乐,霎时她像团发光发热的火焰,映照在每个人脸上,将所有人的心神不由自主地给迷惑……
反之,秦依人一袭淡粉色洋装、腼腆的笑容、含蓄的舞姿,将她衬托得仿如一朵淡雅迷人的粉红色莲花。
强烈的对比,让所有人叹为观止。没多久,她们俩身边便围了一群密密麻麻的苍蝇、蜜蜂。
陈盈君边舞着,边偷偷注视着台上贝斯手的一举一动。她非常明白自己的魅力,一旦她走进人群里,百分之百会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再美的女人,如果一径将自己藏着,永远没人会发现她的美——那叫浪费!
而她陈盈君是绝对不会暴殄天物,将父母赐予她的好样貌、好身材给打包放在家里发霉。
然而,她都进舞池好一会了?那个笨蛋却像眼睛糊了烂泥巴,完全没注意到她。旁边那么多苍蝇蜜蜂是作啥来着?一定是他们把她给挡住了,否则他怎么可能会看不见?
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有多美,她要让他后悔他对她的轻蔑!
台上的四人完全融入了音乐,但,不久他们也隐约发现了台下有些异常的气氛。
虽说这类场所,男男女女招蜂引蝶、男欢女爱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过坦白说,他们还真的从未见过像台下那美得如此绝对的女孩。
由于余淳建是主唱,站在最前端,看得尤其一清二楚;连他这个跟在司徒白魏身边已见过无数美女的人,但目光一瞥见那团火也一样再难移开……
终于到了压轴时刻,boss的曲子要出场了!而由于新曲尚未填好歌词,所以主唱在这时终于可以趁机喘口气。
朝伙伴们使了个“交给你们了”的眼色,余淳建一跃下台,立刻引发一群女生尖叫,争先恐后要去摸他,但他却笔直地朝陈盈君走去——
陈盈君压根儿没注意过余淳建的存在;直到他出声,她猛地被吓了一跳。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余淳建做出邀请的手势。
“请什么请?这里不都各跳各的?”陈盈君直接地说。
有那么一瞬,余淳建伸出的手尴尬不已地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一旁传出小女生们的抽气声,一眨眼,陈盈君已接收到许多女孩足以杀死人的目光,里头的含意满是气愤、嫉妒……
“盈君!”秦依人暗扯她的手,耳语道:“你可以说得委婉些呀!”
“我有说错吗?”陈盈君眨眨无辜的眼。
“你……”秦依人简直不知该拿她那直来直往的个性如何是好。
“如果真要舞伴,那么我也要找……”陈盈君欲言又止。
“找谁?”
陈盈君眼珠子骨碌一转,朝台上瞟了一眼。
在秦依人阻止之前她奔上舞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揽住司徒白魏的脖子,火辣辣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所有人——包括司徒白魏本身,全一时反应不过,整间pub登时陷入一片死寂。
台下的秦依人和余淳建也同样呆若木鸡。
秦依人心想:陈盈君还是做了——那个让她认为好玩又刺激的举动。
余淳建则是沮丧地暗暗叹气。
每一次——他相中的女孩,注意力都是放在白魏身上,总得领悟到白魏那根本不可能、完全没希望,才会退而求其次地找上他们几位好兄弟……也无妨啦!因为白魏吸引来的女孩,绝大部分条件都很好,例如现在台上那位……
那样火辣辣的举动,由如此美丽的性感尤物做来,只会羡煞所有男性同胞。
足足一分钟,司徒白魏才从错愕中恢复;急忙推开不知打哪来的豪放女,拉足了安全距离。定睛一瞧,他又陷入另一个惊疑中。
她她她——有点面熟喔,是哪冒出来的?
“你……”
似乎……,他忘了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恶缘。
陈盈君没等他开口,柔媚地朝他眨了眨眼,旋即一溜烟不见踪影。
接着,台下又是一片喧哗。有几个女孩甚至不甘示弱地也想冲上台去,场面一度混乱到了极点;而肇事者竟就这么平空消失。
迫不得已,演唱只好宣告暂停,他们一行四人忙不迭地暂时回避。
“呵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车内,悦耳得仿如偷入凡尘嬉戏的仙子。
“盈君,不是我爱唠叨,我怕迟早有一天你会玩火自焚!”秦依人糊里糊涂又被拉着走,气喘吁吁之际仍不住嘀咕埋怨。
“会吗?”陈盈君虚应一句,仍是笑得开怀。
“瞧你刚刚的举动,就这么众目睽睽下吻了人家,大家会怎么想?形象受损吃亏的可是你耶!”
“哎哟!我说依人。你的观念别那么古板行不行?都什么时代了!只要我喜欢没什么不可以,管他阿猫阿狗怎么想!不是我老子就行。”陈盈君摆摆手,满不在乎地反驳。
“只要我喜欢没什么不可以是最自私的想法!人并非独自存活在这世上。有很多事,我们都应该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
陈盈君撇撇嘴。
“我可不行!我没你那么善良。”
“盈君——”
“哎,好了嘛!依人。你是我老妈派来的间谍啊!累不累?既然亲都亲了,你就不要再在这事上头打转了嘛!我耳朵快长茧了。”陈盈君告饶。
秦依人叹了口气。
“好吧!不讲了。”
“我送你回家。”
“嗯。”
在一处红灯停下,左线道一辆火红晶亮得教人咋舌的跑车忽然摇下车窗,探出那颗满头油亮的头颅,对着陈盈君龇牙咧嘴地笑。
“小君!”
陈盈君愣了一秒,随即翻翻白眼。
不会吧!她今天的运气未免太……好了点吧!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就不能识相点吗?
“小君,路边停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安逸用命令的口吻喊。
陈盈君原本懒得理他,但一听到他的话就升起一把无名火,按下车窗劈头便骂:“你是不是跟踪我?!小心我告你妨碍人身自由!”
“是巧合!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不明白,更不想明白!离我远一点!痞子。”最后一句陈盈君是减着音量说的。
绿灯一亮,陈盈君想都不想,油门使劲一踩,车子便像火箭般喷了出去。
但安逸的百万名车可不是贵假的!
比马力,陈盈君那小角色当然比不过它;所以跑不了几条街,陈盈君便被安逸那辆火红跑车给横向拦截。
陈盈君为之气结,甩了车门,气呼呼地上前捶打安逸的车窗。
“姓安的!你到底想怎样?!”
安逸逮着好机会,忙不迭下车陪笑脸,好说歹说想将陈盈君给拐上车。
但陈盈君打死不从,眉头纠得死紧,直截了当地批评道:
“你身上的香水味臭死人了!”
“是吗?”安逸耸一边肩嗅了嗅。“我觉得不错呀!但既然你不喜欢,我回家就把那瓶给丢了。”
“丢不丢是你家的事!警告你,如果你再缠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陈盈君耐心警告。
“知道吗?我就迷上你那火辣辣的个性。”
被骂反倒一脸陶醉的神情,大概也只有安逸这种脸皮厚的人才做得出来。
“神经病!”
陈盈君忍无可忍地尖叫一声,跑回车上,油门一踩便又呼啸而去。
这回她故意挑了个车多的路线。因为她知道安逸那种车,一旦进入车阵里便毫无用武之地了。
将秦依人平安送抵家门,陈盈君摇下车窗帅气地挥手道别。
“祝好梦!明天见。”
“盈君,你不会有事吧?”秦依人担心地问。
“会有什么事?等有天见不到人再操心吧!”陈盈君开了自己一个玩笑。
“哎,你别乌鸦嘴!”秦依人白她一眼。
“好啦好啦!你快进去。”陈盈君催她。
“你呢?你可别又乱跑,早点回去休息。”秦依人又叮咛。
“知道啦!你真的快比我老妈还唠叨了。”陈盈君嘀咕。
幸好她老爹老妈都在南部乡下,当初执意要考北部的学校,离乡背井过独立的求学生活,果真是明智的抉择。呵呵……否则老妈那把机关枪,迟早害她的耳朵提早退休。
真不知那个与她朝夕相对的老爹怎受得了,而且还数十年如一日咧。佩服!
“开车小心。”
陈盈君摆摆手,油门又用力一踩。
车速快慢与否,并不一定与安不安全划上等号。她的开车技术好到令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去参加赛车,冠军必然非她莫属。
往她的小套房驰去,一路上,陈盈君享受着那种速度的快感……
啊,在深夜里开快车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但她的快乐并没维持多久,因为中途她又被那辆火红跑车给盯上。
“shit”陈盈君咬牙低咒,不知往哪绕好。
因为高速,不一会,她整个方向感全乱了,不幸就在下一秒发生……
她闯了个黄灯,而天杀的!一辆白色的三菱跑车竟由右方冲出,眼看着就要将她拦腰撞上——
“哇呜——”陈盈君尖叫着,每条神经都因惊骇过度而宣告罢工,而且还放弃求生本能地自动闭上眼睛。
她就要死了!死在那个姓安的烂家伙莫名其妙的追逐中……
接着,一阵紧急煞车刺耳传来……陈盈君感到车子大大晃动了会,之后回归平静。
悄悄地睁开一只眼,四周景象仍然没变……呵呵,好加在。她没因此香消玉殒,果真老天有眼!可是——
噢!她的车……
逃过一劫的陈盈君非但没有心存感激,她大小姐还火冒三丈地想找那个没长眼的人理论。
胆敢把她的爱车撞成这样!非要他吐钱出来给她修车不可。
不过,她前脚还没踏出车外,对方倒先跑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对方敲敲玻璃忧心忡忡询问。
咦?是他!又是他!
他们不只是冤家路窄,看样子,他们前辈子大概是那种“要不你死就是我亡”的死敌!
这下子,陈盈君气焰更盛,霍地站到他面前劈头便嚷:
“你是怎么开车的你?!没长眼啊!”
“又是你!”
天啊!他在走什么霉运?司徒白魏翻翻白眼。
“把我的车撞成这样?你打算赔多少?!”陈盈君双手叉腰,一副剽悍样,要钱更是理直气壮。
“赔?小姐,你有没有搞错!是你闯红灯耶!”
司徒白魏也没啥好性子。刚才这女人莫名其妙吻了他,害整个演唱被迫中断;他还没找她理论,这会儿她还敢在那恶人先告状!
“我过来的时候还是黄灯,所以闯红灯的人是你才对!”陈盈君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懒得与她一般见识。
司徒白魏暗忖,耸耸肩道:“那就让警察来处理好了。”
看看周边大受影响的交通,司徒白魏也无可奈何。原本他是打算速战速决的,但眼前这女人显然准备耗下去,那也无妨。就跟她耗,看谁占上风!
“什么?!这点小事也找警察?哼!就是有你这种人浪费我们的人力资源!”陈盈君皱眉道。
“是你想把事情闹大的,我奉陪呀!”司徒白魏撇着嘴。
“我哪有?!明明是你撞我!要你赔偿有什么不对?”
“但我不承认错的是我呀!我是绿灯才走的。所以喽,既然我们两个都坚持己见,那就让第三者来评评理吧!”他慢条斯理地说。
存心气死她!可恶!再待下去,难保那烂人不会又追来。
算了!反正同校的,待她把车送修之后,再拿收据跟他算帐!现在走为上计。
基本上,车子严重损伤在前右车门,被撞凹了一块。幸好他闪得快,但显然闪得不够好,不过引擎还能动就是了。
陈盈君瞪了他一眼,回驾驶座去。
“咦?要走啦!不等警察来了?”司徒白魏的语气里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