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国,肯定是早晚之事,若真到那时,便是和大明分庭抗礼,大明也不可能巡视南方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出现吧,故而大明必会倾巢而出,荡平南洋,而你们在南洋立足未稳,又杀伐过重,结果岂不是一目了然”
施婉柔说道。
“立足未稳,杀伐过重?若我不如此,又怎会在南洋真正立足,南洋一地早在秦汉之时便与中原多有来往,近在咫尺,可惜如今确找不到一处中原之景,天竺,天方势力在此立足,盘根错节,威胁华夏海域安全,岂不可惜,我身为炎黄子孙,自当义不容辞,南洋众人如何,与我何干,我所在意的是我华夏苗裔的安危,炎黄子孙的福利,认同者自当融入这大家庭中,背弃者自当人人得而诛之,又何必多言乎”
刘建笑道。
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刘建瞪了一眼施婉柔,心中想着。
“你,这是何意”
施婉柔一听大惊。
“我想我们所作所为,施二姐应该也听过的,不然也不会来此见我,更不会如此试探我的口风,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汉人,我自当接受,然天方教是我大敌,天方祸害西洋便可,我可不希望我的后花园被天方给祸害了,另外我要的是天下凝一,万众一心,若这两点施二姐能够接受,我可以让施二姐继续在旧港主政十年,之后便退休养老,颐养天年,我绝不亏待,若施二姐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还是会放施二姐回旧港,但未来如何,我就不能保证了,我想我军军力,施二姐也见过了吧,为了一地汉人生灵,还望慎思”
刘建淡淡的说道,神情也开始凝重起来。
施婉柔听后,又皱了皱眉,看着一脸淡然,面色开始有些变化的刘建。
施婉柔心知要想说服刘建保留原有的一切,应是不可能之事。
还可以主政十年啊。
施婉柔心中想着。
“难道你就真的不怕大明来攻吗”
施婉柔又问道。
“大明如今已是外强中干,不瞒施二姐,今年我参加过大明的会试,还没怎么用功呢,就弄了个头甲头名,由此可见一斑,而且据我大明内线来报,最近大明正忙着在各地清点人口,毕竟丢了上千万人,谁也受不了不是,更别说大明北方蒙古威胁日重,而大明还不自知,确在向云贵集中人力,兵力,物力,准备对麓川的大战,这个时候大明有多少能力,精力来管我呢”
刘建笑道。
大明现在什么尿性,别人或许看不透,但刘建心知肚明。
想想以后麓川土司叛乱而已,大明就前后花了十多年,动用了几十万兵,几百万百姓,最终确是无功而返。
再想想后来播州土司叛乱,大明同样花了大力气才最终平定。
更别说那影响了大明国运的土木堡之变喽。
所以对于大明,刘建可真不怕。
再说南有麓川,北有蒙古,国内又要彻查人口走失,失踪,大明会不会来都是一个问题。
看着颇为自信的刘建,施婉柔也没辙了。
要说天方教,放弃就放弃吧,反正施婉柔也不信那什么真主,主要是旧港内汉人信得多,回去告诉他们不信就行了。
有永兴商行这样的高压,加上施婉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这些人还是听得进去的。
至于继续按土司治理,看来是没戏了,不过还能再主政十年,如今自己已经四十多,十年后也就是五十多,也够意思了。
哎,这都是命啊。
施婉柔暗叹着。
“就依公子之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