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吃了房玄龄截留来炒土豆丝,又喝了顺手拿来的好酒,口中不住的赞着好。夜里,卢氏趁着还有时间,又跟高阳公主传授了一些训夫经验,看来这是铁了心地不想让儿子好过啊。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成亲前夜,忙碌了一整天的房遗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房间,刚刚想要坐下休息一会,耳边就传来一身呵斥:“干什么呢,快起来!”
房遗爱一脸无奈,转头看着走进来的老娘说:“娘,这会又没有什么事,休息一下还不行啊。”
卢氏翻了个白眼,上前伸手将他拉到了走廊,小声问道:“你爹人呢?”
“我爹听到大家自发的打扫街道,就带着振武去慰问了,说是顺便安排一下明天酒席的场地。”房遗爱说道。
“那就好!”卢氏松了口气,转头朝着四周看了看,做贼似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到房遗爱手里,道:“趁着还有时间,你把这个看看,别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
“这什么啊,还这么神秘!”房遗爱一脸疑惑,伸手随意翻开扫了一眼,一双眼睛都差点瞪直了,连忙合起来塞回给卢氏,涨红着脸道:“娘,哪有人给儿子看这东西的!”
卢氏扑哧一笑,又将册子递给了房遗爱手里,乐道:“这会倒不好意思起来了,平日里欺负人家公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羞。这书今晚好好看,娘可等着抱金孙子呢。行了,你快回去吧,娘先走了。”
说完卢氏就快步走了,留下一脸黑线的房遗爱无奈的回到了房间,无聊的翻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遗爱被从睡梦中叫醒,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就被一群人拉着坐在了铜镜前。洗脸的洗脸,梳头的梳头,胭脂水粉地更是来了一大堆,林林总总折腾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完成了。
房遗爱抱着好奇的心态,抬头望铜镜前一看,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映入眼帘,两腮画的跟猴屁股似的,整个人险些都崩溃了:“娘呀,这是什么啊,大晚上出去还不吓死人了。”
卢氏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什么啊,这化妆越浓越能彰显富贵,你可尽量别乱开口,一会粉都掉了。”
房遗爱差点都给跪了,这是个什么说法,你们的这富贵相把人画的都不敢认了。房遗爱决定必须得做点什么,于是态度十分强硬的说道:“洗掉,都洗掉,不然就不去接亲!”
“兔崽子,你成心跟我作对是不是?”卢氏恼火道。
“娘,我不是要跟你作对,只是这妆也太夸张了,要是我就这么去了,估计人家也不跟我走啊。我觉得吧,我爹这个宰相已经是家喻户晓了,那可是金子招牌,咱也不必彰显啥富贵,实实在在地就好。”房遗爱一脸认真的说道,随后还不忘给一边站着的房玄龄打了个请求帮忙的眼色。
房玄龄收到他眼色后,微微一笑,这小子今天这话说的不错,就帮他一把好了。于是,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夫人,二郎如今还是河州代理知县,就不必彰显什么富贵了。且以二郎身躯并不适浓妆,还是什么都不用好些。”
卢氏闻言微微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房遗爱乞求的眼神,忍不住噗嗤笑了:“好吧,那就不画了。”
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间,房玄龄也跟着出去了,随后就听到外面一阵大笑声传了进来,让房遗爱额头上满是黑线,这老爹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叫做我不适合浓妆,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不过不管怎样,这浓妆却是不用再画了,穿好了喜服房间便阔步的出了房间,按照原本的规定,他是需要头戴一朵红花,不过受到房遗爱拼死反抗,也干脆一并取消了。
出门了,房遗爱头戴红缨宝饰冠,腰悬横刀,大跨步地走到喜堂前,对着上方坐着的房玄龄和卢氏躬身一拜,跪地磕了头,说道:“爹,娘,孩儿去迎媳妇了。”
房玄龄哈哈一笑,点头道:“去吧,早去早回,莫要误了时辰。”
“是!”房遗爱笑着站了起来,然后大跨步的走了出去。衙门外,李振武一身黑色武士服上前,哈哈笑道:“公子,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房遗爱抬手回礼,转头往后又看了看,见到程处亮和杜荷一左一右站在花轿两侧,李常青和李常威紧随其后,后面又带了不少士兵,心里顿时就有了底气,忍不住哈哈一笑,对着四人一拱手,翻身上马大笑道:“兄弟们,咱们出发,迎新娘!”
声音落下,四周围观的百姓齐齐一阵大笑,这前呼后拥的哪里是像迎亲,分明就是去抢亲啊。还真别说,之所以会出现今天这场面,还真是奔着抢亲去的。想当初程处亮迎娶公主的时候,可是被那帮公主才子整惨了,这心里落下了阴影。为了兄弟不重蹈覆辙,他这次带足了人数,就是打着实在不行直接抢人的主意。
却说房遗爱带着一众兄弟风风火火地杀到城东别院,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上前,伸手啪啪啪地连拍三下门:“开门,开门,开门!本官来娶媳妇了。”
话一出,众人直接都没忍住,噗的一声齐齐笑翻了。程处亮更是放声大笑起来,乐道:“遗爱,你可真是笑死我了,这样子人家能给你开门才怪。”
果然,里面传来不屑的声音:“何方贼子,敢来撒野,如此不懂礼数!”
“靠!敢骂本少爷是贼?”房遗爱哼了一声,回道:“河州山大王,来抢压寨夫人的。”
“呸!登徒浪子。姐妹们,准备好家伙,敢进来就打。”一个女子隔门说道。
房遗爱听了嘿嘿一笑,转身望着程处亮几人,说道:“现在咋办,这姑娘有点厉害啊!”
程处亮几人笑的都有些岔气了,杜荷捂住肚子,嘴角抽搐着笑道:“我说你跟她们较什么劲,还说什么自己是山大王,这下好了,人都给得罪了。赶紧塞几个红包,再说几句好话看看。”
“嗯,有道理!”房遗爱一点头,伸手从怀里一掏,取出了几个红包从门缝里塞了进去,嘻嘻笑道:“几位姐姐刚刚是小弟错了,千万别往心里去,帮忙开个门呗。”
这红包一进去,过了片刻果然里面重新传出了笑声:“还算上道,那就给你个面子好了。这想要进门也不难,必须得答对个题才行。”
房遗爱点了点头,说道:“行,什么题请讲。”
“这题啊也不难,都是咱这民生有关,答对了就让你进来,答错了就回去吧。不知可否?”
当遗爱叹了口气,道:“这行不行都得行啊,诸位姐姐只管出题,小弟接下就是。”
“甚好,如此便听题。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卧也是坐。坐也是行,立也是行,行也是行,卧也是行。坐也是卧,立也是卧,行也是卧,卧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