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皱眉说道:“微臣妄测,陛下是想要与大秦讲和。”
“你果然是妄自猜测,朕既然是御驾亲征,又岂能半途而废。”刘欣笑道,“汝等皆是智谋之士,当明白攻心为上,攻城为下的道理,不放他们回去,其他人又如何知道我大汉军威,我军虽胜,但远道而來,补给困难的不止是粮草,还有兵源,大秦帝国人口六千万,损失多少兵员都可以及时得到补充,而我们却不行,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只有让大秦人感到害怕,即使军队的待遇再优厚,他们也不敢去当兵。”
沮授恍然大悟,抚掌笑道:“陛下果然妙计,只是大秦人都不敢去当兵了,咱们便杀一个少一个,便轻松多了。”
张飞兴奋地一拍大腿,说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点齐人马,一路杀奔罗马去吧。”
刘欣摆了摆手,笑道:“不,咱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这一仗全歼大秦帝国八个军团以后,大秦还有八十万人马,仍然是大汉远征军的两倍,最关键的是,刘欣到目前为止还沒有能够掌握大秦境内的地理状况,贸然进军,很可能遭遇秦军的埋伏,所以,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在叙利亚行省和小亚细亚行省设下伏兵,以逸待劳,
很快,那些战俘被押解到叙利亚行省的边境,张郃亲自向他们宣读了刘欣的决定,告诉他们汉军此番兴兵,是为了替那些被卡拉卡拉无端屠杀的商人报仇,同时重申,大汉并无意吞并大秦的领土,兵戈相向实乃无奈之举,等抓到了真凶,替那些商人报仇以后,汉军自然会撤回本土,
末了,张郃不仅下令释放他们,而且每人分发了四十枚银币的盘缠,这些都是大秦本国的货币,当然都是从这两个行省的贵族富人家中查抄过來,现在用來做个人情,
自以为必死的大秦战俘们颇感意外,原來汉人也不是想像中的那样凶残,虽然重获了自由,但是这些战俘们却沒有一丝激动,因为大秦帝国也有严格的律法,他们回到国内以后,很可能会受到卡拉卡拉和盖塔的严惩,
不过,就算他们现在想赖在战俘营里也不行了,汉军士兵刀出鞘、箭上弦,将他们礼送出境,这些战俘离开叙利亚以后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卡帕多西亚行省,一个是本都行省,无论他们到哪个行省,都必须向当地的总督报到,如果他们想要隐姓埋名,一旦被人抓住,不仅他们自己会沦为奴隶或者角斗士,而且会牵累到他们的家人,
因为这些人都是军人,他们向总督报到,仍然会被编入军营,到时候他们难免就会把自己在小亚细亚行省的遭遇如实说出來,多少会对其他军人产生一些影响,从而达到刘欣攻心的目的,
“送”走了这些战俘,刘欣开始分派兵力,在叙利亚行省和小亚细亚行省修筑工事,布置兵力,为即将到來的大战做着各种细致的准备,
却说刘裕、卞彰和高览三人跟在崔掌柜的商队里,顺利地通过了乌孜别里要塞,这时候,他们运送的其他货物都已经在汉城换作了粮食,本來,崔掌柜已经做好打算,这一趟生意分文不赚,所有的利钱全部换成粮食捐给乌孜别里要塞的守军,只是他的这番好意却被守军将士拒绝了,
原來,乌孜别里要塞的粮仓已经堆满了粮食,因为从长安到这里交通十分便利,再加上刘欣在几个月之前就开始做准备,所以现在缺的不是粮食,而是如何将粮食从乌孜别里运到帕提亚的大汉租界,从乌孜别里到大汉租界这数千里路已经成为汉军后勤补给的一个瓶颈,
听了乌孜别里守军的解释,崔掌柜顿时有股报国无门的感觉,却听高览说道:“崔掌柜,咱们现在要人有人,要车马有车马,不如好人做到底,把粮食一直送到租界去。”
其实,高览此番西行,就是想要到军前效力,以一展所长,如果只到乌孜别里就回去,那这一趟等于白來了,
把守要塞口的汉军校尉好心提醒道:“大宛现在虽然也是汉境,但前方战事正紧,情况复杂,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
崔掌柜久居河北,知道高览的威名,倒不是十分担心路上的安全,不过,车队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他也要问一下随行的伙计,众伙计都是年轻人,其中不乏想要参军结果因故落选的,此时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