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沸腾,对高览的提议纷纷表示赞同,
高览转身看了刘裕和卞彰这两个少年一眼,说道:“前途凶险难测,你们两个小孩子就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
刘裕却笑道:“早跟你们说过了,我兄弟二人是去租界投亲的,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你们放心,此番前去,生死各安天命,若出了什么差池,绝对不会怪到你们身上。”
众伙计也齐声道:“说的好,我等也愿生死各安天命。”
崔掌柜不再犹豫,朗声说道:“老夫已经一把年纪了,那就陪着你们再疯狂一回。”
把守关口的校尉看到这几个普通百姓都有这份为国效力的心思,也十分感动,拱手说道:“前路确实不算太平,别的忙在下也帮不上,你们在此稍等,待我去请示一下张将军,送几面盾牌给你们路上挡挡弓箭吧。”
乌孜别里要塞除了粮草,还储存了大量的军需物资,兵甲器械应有尽有,但是刀枪弓弩这些进攻姓武器是严禁散落民间的,他所能做的也只是送几面盾牌而已,
却见刘裕连连摆手,说道:“多谢将军好意,咱们如果拿个盾牌,兵不像兵,民不像民,反而惹起贼人的注意,还不如就做商队打扮。”
商队如果真的遇上马贼,有几面军队中用的挂牌确实可以起到很好的防护作用,但是刘裕担心这里的主将张任闻讯过來,识破了他的行藏,
高览也怀着同样的担心,不知道这个张将军会不会认识自己,以致多费口舌,连忙说道:“对,这满车的粮食就是最好的盾牌,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出了乌孜别里要塞便是大宛境内,现在,整个大宛已经纳入西域都护府的治下,地位与鄯善、疏勒等国相当,但也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大宛不再有国王,而成为西域都护府辖下的一个郡,只是现在朝廷忙于应对与大秦之间的战争,大宛郡的地方官吏还沒有來得及任命,暂时实行军管,
这一路上,随处可见正在修路的队伍,这些人本是大宛的士兵,现在做了战俘,被调來从事强制劳动,正是因为这些战俘不太专业,而且干劲也不甚高,从乌孜别里到租界的道路才修得这样缓慢,不过,刘欣也沒有其他办法,租界是他阻挡秦军南下的第一道防线,那里需要修建大量的城堡和工事,所以整个工程兵军团都集中了过去,
当然了,大量运输队伍不时在通过,也是造成道路修建缓慢的一个原因,现在,排在崔掌柜他们前面的就有一支运输队伍,经过贾诩的整顿,这些由旧军组成的后卫与运输部队精神面貌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因为沒有经过严格的训练,行进的速度还是远远比不上正规军团,
高览人些等不及,指了指旁边一条小路说道:“崔掌柜,刚才我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下,从这条路也可以通往贵山城,反正咱们人又不多,干脆走小路得了。”
对于这些从事长途贩运的商队來说,时间就是金钱,抄小路抄近路对他们來说也是家常便饭,反正这里已经是大汉的地盘,经常可以看到黑衣黑甲的汉军士兵來來回回,就算有危险也应该是进入康居以后的事情了,众人想都沒想就答应下來,于是车队便折上了那条小路,
小路上倒是比较安静,也沒有多少行人和车辆,但是当他们走出十几里地的时候,前方忽然传來阵阵马蹄声,一大队骑兵急驰而來,这队骑兵约有五六百人,身着白衣,并不是汉军的打扮,
高览顿时警觉起來,抽出了那根杆棒,其他伙计也握紧了腰刀,躲在粮车后面,真的像高览说的那样,将粮车当着盾牌來使了,
那队骑兵來得很快,崔掌柜他们甚至能够看清对方的面容,高鼻深眼,分明不是汉人,其中为首一人也不知道叽哩哇啦说了些什么,那队骑兵纷纷勒住马,拈弓搭箭,朝着这边射了过來,
选择这条小路是高览的建议,不想却遇到了强人,谢绝那名校尉送的盾牌也是他提出來的,高览自觉有些过意不去,当好大吼一声,提着杆棒便冒着箭雨迎了上去,
高览虽然将一条杆棒也舞得如风车一般,射过來的箭矢纷纷掉落在地,但是杆棒毕竟不是他平时使惯了的长枪,却还是觉得肩头一沉,早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