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也被中央政府攥着,一旦过度干扰基层政权,那就是造反了。虽然大宋的兵多半是些丘八,但人堆起来,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一个世家大族给呸死。
王贤的事情妥当了,申黎庶就向主簿求兵,得到应允后,申黎庶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回到家中苦思冥想,还是想不出答案,正坐在院子中郁闷着,身后却传来甜甜一声:
“哥哥,先吃茶,我听隔壁家的蒋婶婶说,这太湖的绿茶,配上西北的沙枣枸杞最为好喝,加上几块冰糖,据说味道与官家在延福宫吃的茶都能不相上下。我特意去草市上购的沙枣枸杞,产地据说是兰州的,听说兰州又在西北最西北的地方,这冰糖是广南东路来的,我嘴馋,吃过一颗,确实舔的蛰舌,就拿来煮了。“
一回头,原来是琴妹,申黎庶抛开思绪,笑着喝了一口,夸道:“确实甜!”
琴妹嘿嘿笑着坐在一旁,用膝盖把头捂上:“这几日哥哥去忙大差事,我都好久没和叶平他们逛夜市了······”
“无事献殷勤,我就知道琴妹想的是夜市,咳,妹妹什么时候才能体谅体谅我呢?”
琴妹撒娇似的拍打着申黎庶的腿:“既然哥哥说我不体谅你,那琴妹也就不体谅了,把茶拿来。”
申黎庶早就把茶水喝干了,将茶杯递给琴妹,笑道:“好妹妹,我自然知道你是体谅我的,你最体谅我了。”
琴妹翻了个白眼,将茶水再添一碗,放在桌上,看申黎庶又愁眉苦脸的,便道:
“哥哥有什么烦心事儿,说与妹妹听听,或许我还能解惑呢。”
“小女子家家的,你懂什么?”
琴妹嘟起嘴,闷闷不乐道:
“你又懂什么?“
“诶,你这小姑娘,我当哥哥的,懂得自然比你多。”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哥哥懂的多,但愉悦心境之事,哥哥懂吗?”
申黎庶哈哈大笑:“不过是唱词玩乐罢了,这有什么?等等,你从哪知道这些的?”
“闲来读读书罢了。”琴妹把头埋的更深,心里念叨着:“我才不告诉你呢。”
申黎庶进了房中,果然书架上的一本《论语》消失不见,还有一些童孩启蒙的书籍也不翼而飞,转身回到院中,见琴妹还抱着膝盖抬头望着月亮,笑道:
“皓月当空,当唱词一曲,小妹,不如你我借月,各自唱词一首,无论是何人所作皆可,如何?”
琴妹欣喜的答应下来,申黎庶笑道:“我先来。”话毕,直起身子,对着明月颂道: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琴妹咯咯直笑,道:“都说是唱词,这哪里是词?分明是李谪仙的《古郎月行》,看我来唱。”说罢,也站了起来,缓缓唱道: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清脆,唱的明显比申黎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琴妹却不知道申黎庶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是哪个胆大的偷走了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