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墨迹了一刻钟才把检讨做完。
接着就是第三押第四押的自主休息,放假一天,爱出去干嘛就出去干嘛,但晚上点名之前必须得回来。
第一押第二押的就惨了,苦哈哈的继续被各自的伍长们带着训练,内容无非是站军姿,齐步走,跑步走,匍匐爬行几样,主要是申黎庶还没想到训练的其他花样。
然后申黎庶便召集押正以上全体开会。
新营建造之初,申黎庶特意绘制了会议室的图纸。会议室墙漆以灰色铺盖,中间拼起一条长桌,申黎庶坐在主座上,两侧座位按照地位高低排列,最靠近申黎庶的是卓子明和章攸二人。
桌子两侧墙角还摆放了高凳子,但目前第八营人员编制不全,包括押正在内,算得上当官的就是十几个人,连长桌子都没坐完。
申黎庶简单给大家做了近日的训练报告,着重表扬了狄子军、高建楼等人,又对黄冈、秦小雨做了简单批评,让手下轮番做了一番报告,才算会议第一阶段结束。
亲卫们添了一轮茶水,申黎庶又开始了发言:
“日后除灭鉴湖仓还得补充人员编制,到时候会多出好几个都头和七八个队将的职位,但本将决定,立一规矩,非识字者不得担任伍长以上职务,我知道在座各位或多或少都对什么队将、都头的位置有点想法,本将也决定去和福延里商量一下,让乡学的先生定期来营里给你们认字。”
“认字嘛,我大宋以文立国,各位在座的一个也逃不掉,硬着头皮都得给老子把字认会,日后识字率高了,能认得一百个常用字的才能做伍长。”
大家听不懂识字率是个什么名词,但总之认字认的多,在营里是有好处的,便纷纷掰着手指头比划记下。
“诸位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纷纷摇头,脑袋瓜子晃的比拨浪鼓还快,黄冈很快就把刚刚记下的给晃没了。
申黎庶点点头,开始宣布下一项:
“另外即日起,现有亲卫十一人,除严开外,其余十人全转为军法官,赵破虏为军法官长,明日由严开带队去乡学先跟着先生识字,每日需认字五颗以上,认字时间自己安排,我每日需要亲自检查。”
同行纷纷对严开赵破虏等人投来羡慕的眼神。
“新亲卫,则由原山阴县衙衙门弓手赵四虎等十人担任,依旧由严开带着。”
“关傅云,宣令。”
所有人立马起立站直军姿,只有卓子明站的有些歪歪扭扭。
关傅云作为第一队的队将,个人武艺高超,在营中也有一丝丝的权威,又加上他认得字,基本上宣布军令啥的都有他的身影,而且还在衙门当过职,偶尔还在幕府里面帮忙做事。
“迁赵破虏为军法官长,着原营将亲卫荀子玉等九人为军法官,全营每十人配军法官一名,普及军法知识,同士卒同住。着幕府后仓,订制军法官制服。着原衙门弓手赵四虎等十人为亲卫,严开领亲卫十人。宣和四年十月初二。”
关傅云宣令结束,申黎庶起身绕着桌子逆时针转了过去,转到门口方才停下,道:
“军法官长何在?”
赵破虏大喊一声:
“到!”
“宣令!”
赵破虏认不得字,只得把今日申黎庶给他嘱咐的话记在心上,捏着腰间刀柄,昂首挺胸念道:
“原厢军崇节第八营,现福延第八营编制人员卓子明欺上瞒下,淫乱军法,沉迷赌博,逼良为娼,仗势欺人,强行借贷,有辱军威,该当论斩,悬首级于营门之外,以示警戒。”
卓子明怒拍桌面,大喝一声:
“此令何人所下?居然绕过营将,我乃营将大哥,全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敢杀我?”
严开抽出腰间藏着的一柄短刀,立马扎进了卓子明的后心:
“我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