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本事不济,战不过两合,便被那汉子窥出了破绽,磕飞了朴刀,一脚踩在了地上。
那汉子将刀子高高举起,狞笑道:“记得,爷爷叫做祝彪,阎王爷问你的时候,莫忘了!”
张三已是吓得面无人色,好在还记得自己梁山好汉的名头,倒也没有开口求饶,只是闭目等死。
那汉子朴刀照着张三的脖子,便狠狠砍了下来。
“噹”
打横里冒出一对分水刺,架住了那落下的朴刀。
“谁?”祝彪不顾脚下的张三,先闪身退开了一旁。
虽然祝彪是使枪的,刀法只能算是精通,可刚才那刀,他也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能轻描淡写挡下这刀,来者不是弱手!
那使分水刺的汉子,抬了抬遮日黑箬笠,笑道:“爷爷便是石碣村,活阎罗,阮小七!”
“没听过,无名之辈!今天是我和梁山的事情,你们三个给我让开,我便当什么都没发生。”祝彪持刀指着阮小七兄弟说道。
阮小七一报名号,祝彪便安心了,无名之辈,倒是自己太小心了,反正自己这边五十条汉子,堆也堆死他们!
“五哥,二哥,那人让我们兄弟莫管闲事,你们说咋办?”阮小七回头望着身后兄长说道。
“一人十贯,五十人是多少贯,张掌柜的?”阮小五嘿嘿一笑,没有回答,反而向张三问道。
此时,张三已被店里伙计扶起,见阮小五发问,便回道:“一人十贯钱,对面五十多人,五百多贯吧。”
张三喉结耸动,狠狠咽了口唾沫,不知怎地,总觉得那阮小五胸口青郁郁的豹子,好似欲扑出来,择人而噬。
“二哥,五百贯,大买卖,可还做得?”
阮小五说话间,左手已是套上了鳄鱼爪,右手抄起了鳄鱼凿。
阮小二两眉竖起,眼冒寒光,“张三哥,店里可有现钱?”
“店里还有两百多贯现钱,若是不够数,梁山总镖头张平安的名头,阮氏三雄可还信得?”
“山君的名头,我们兄弟自然信得过,这单买卖,我们兄弟接了!”
“找死!一起上,杀光他们,一个不留!”祝彪勃然大怒,指使手下上前厮杀。
五百贯?
这几个乡野渔夫,一问一答,好似灭自己这五十号人,易如反掌?
这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祝彪一声令下,五十条汉子,持刀拿枪便冲了上去。
“二十贯钱!”阮小二一马当先,玄铁霸王刀,一刀便砍翻冲在最前的两条汉子。
阮小五一凿架住一把朴刀,反手一爪便刺了进去,“三十贯到手!”
阮小七也是不甘示弱,整个人合身扑进了人群里,犹如活鱼一般,在人群中四处游荡,忽东忽西,忽左忽右。
阮小七手中两把分水刺,刁钻古怪,上刺双眼,咽喉,下挑心肝脾肺,忽而一个翻滚,两把分水刺,照着脚底板便扎了下去。
“四十贯、五十贯、六十贯、七十贯”
一连串的报数声,时起时伏。
阮氏三雄杀人好似砍瓜切菜,直杀的祝家庄五十几条汉子心惊胆战。
“兄弟们莫要辱了梁山的名头,杀!”张三喘息了一阵,招呼店里的伙计,也加入了战团。
一场混战。
边上祝彪却看得牙呲目裂,来的都是祝家庄上的好手,今日真是流年不利,这是哪里来的三个强人?
“放火!放火烧店!”祝彪见拿不下张三等人,点起火把,胡乱便往屋顶茅草上烧去。
狂风呼啸,烈焰奔腾,火随风起,风借火势,刹那间,张三的野店便冒起火来。
“梁山的,回去告诉张平安,今后凡是商队,敢插梁山镖旗的,我祝彪必劫之!”
祝彪撂下狠话,招呼祝家庄剩下的汉子,便头也不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