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大冷天的,可真是冻得很,一碗热酒下了肚,舒坦!
张平安吃了一碗酒,筛满后便不吃了,他领着众头领下山,可不是到自家店里来吃酒赏雪的。
济州前些时日里,那宋江又上山传来了消息,朝廷的使者,今日便是要来梁山招安了。
为表诚意,梁山上下,除了躺在床上养伤动不了的,凡是愿意来的,基本上都跟着张平安下来了。
只是张平安心中却是有一疑惑,至今仍是难以开解。
那新上任的济州知州张叔夜,为什么要使宋江过来提醒自己一声。
双方明明没什么交情,总不会因为大家都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就特意照顾自己吧?
张平安摇摇头,怎么可能!
若是真有交情,那张叔夜就不会断了梁山的财路,更不会下令,不准梁山泊周围村寨卖粮给梁山了!
前脚走了个梁方平,后面却来了个更难对付的张叔夜!
甚至在张叔夜这一番操作后,宋江一上山招安,张平安都有过弃寨而逃,直接散伙的打算。
人家张济州堂堂正正的手段,张平安纵使有万般手段,敢把天捅一个窟窿,可到底也敌不过这莫测善变人心啊。
张平安想的出神,一精瘦的汉子掀开门帘进了酒肆,阵阵风雪随即便吹了进来,引得周围桌上的汉子们,就是一顿笑骂。
这精瘦的汉子也不以为意,随路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和周围的人嬉笑怒骂照常,待走到张平安身旁时,这汉子方端正了神色,恭敬的拱手说道:“总镖头,那招安的官儿出了济州城,快到梁山泊了。”
张平安把酒碗往前一递,“时迁兄弟辛苦,其他话待会儿再说,先吃碗热酒。”
“多谢,总镖头!”时迁接过酒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方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碗来,“那来招安的使者,连本人带随从估摸不过百人,听济州城内的探子说,济州兵马一切如常,知州府衙内也无啥异常,看样子这鸟朝廷这回是真心想要来招安的!”
张平安点点头,给时迁又筛满了一碗酒,“对方离这里,还有多远?”
时迁也不客套,又吃了一碗酒,寻思了一下,方才说道:“对方已经过了郓城县,估摸着晌午的时候,也该到了。”
晌午吗?
张平安大致估算了下时辰,马上起身道:“众位兄弟,朝廷来的招安使者马上就到了,我们且去迎上一迎。”
“但听总镖头吩咐。”酒肆内众人皆是离席叫好。
招安啊,终于要当官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一心一意要在梁山上混饭吃。
唯有李逵忿忿的放下酒碗,嘀咕着:“今日也招安,明日也招安,听得俺烦闷起来,先砍了这鸟天使,然后杀奔东京城去,宰了那赵官家,让俺老大坐了皇帝那才是真痛快!”
张平安回头瞅了一眼,李逵悻悻的闭了嘴,不敢再唠叨了,只是低头跟在了众人后头。
众人推开门,出了酒肆,这雪总算是停了。
张平安不管朝廷真心招安也好,假意招安也罢!
反正他张平安是不会去吃赵家这碗饭的!
只是身为老大的,总得给下面跟着的兄弟们找一条活路,就暂且先受着这个官帽子吧!
最多倒时候,找个由头,辞了这鸟官,自个儿快活去!
赵家的官,张平安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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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早上手指都感觉冻僵,没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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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应该、可能、也许、大概除了网站兄,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