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励当然不会给他装下去的空当,接着感慨。
“那时候的英颀,应该属于青葱少年吧,”幽幽地语调,“傻小子,居然为你一句‘结婚’,把自己弄得半男不女……”
连烬泛红阳刚的脸,终于有了明显的裂痕。
“你究竟想干什么?”
碾碎般嘶哑的嗓音,连烬爆发的咆哮:“疯子!你他妈疯了!”
真的无法把持自已。
如果能腾出一只手,连烬会狠狠甩自己一巴掌,或者直接抢了刘励手中的匕首自裁。
英颀不存在了,这世上只有莺颀。
四年前,赚得第一桶的那夜。
挥汗如雨的自己紧紧抓住莺颀纤细的腰,在身下人细碎蛊惑的喘息中,灼热贯穿。
颀,我们结婚吧!
他说。
声音因率动而颤抖,听起来就象盛满,如同梦幻般不真实。
某人怎么也没料到,就因动情的一句话,接下来的冲击会如此巨大。
当英颀将“莺颀”的身份证丢到自己面前,婀娜多姿、脂香扑鼻地娇嗔“去开始新生活”时,连烬甚至怀疑:这小子一早就有过安排。
英颀有女装癖,连烬在跟他相处时是知道的。
偶尔玩玩换装,那叫情趣;天天对着伪娘,那叫情伤。
夜里摸黑的欢爱,连烬连碰都不愿碰他那高耸乱颤的胸。
“把那玩意儿给我摘了!”某人忿满。
“啊……嗯……好啊,”莺颀柔媚无骨地腰肢大力摇摆,迷蒙的言语混合着凌乱的呻吟:“等我把下面那玩意儿也割了,再到法庭告你始乱终弃……”
连烬挫败。
疯了吗?
刘励灿烂地笑,阳光般纯净的笑容。
自己或许真疯了,在见到所有人疯狂以后……
莺颀在四十天前的傍晚,按响了刘励诊所的门铃。
“刘医生,我是慕名而来。”
莺颀微笑着一面向他伸出手,一面拽出身后畏缩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