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前日不知受了什么惊吓,突然变得神智不清,听说心理治疗对这类病例有辅助功效,冒昧前来打扰。”
刘励茫然地“哦”了一声,礼节性让她们进屋。
心下禁不住犯嘀咕:看病用不着在这个时间吧?
果然,莺颀随后扯了些不相干的废话,却只字未提妹妹的病因。
就在刘励面露疑惑之际,莺颀拎起大手提袋,往茶几上一倒,成扎的红钞晃人眼。
“我只有一个要求,”她指着一声不吭、双目无神、痴呆状的莺子说:“让她失忆。”
莺颀前脚带走莺子,连烬后脚从内室走出来。
随手掂量了几扎红钞,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接受了?”
刘励沉默——代表默认。
“很好。”
连烬露出一脸狐狸式表情,跟他野性刚毅的面容格格不入。
“只要你爱钱,我们也有生意做……”
连烬对刘励说“生意”之前,二人总共见过两次面。
第一次是在酒吧,双方一拍即合,开房完事;第二次是连烬捏着名片找上门。
谈不上熟稔,也扯不上感情。
说白了,两人的关系纯粹是性之所致,你需我求,合适而已。
所以,起初,连烬只打算给刘励编个故事。
依恃自己多年应对广告创意的经验,舌灿莲花地来段艰辛史,半真半假,虚虚实实。
谁想,不知不觉,竟还是被刘励不时地“安抚”套去了心里话——毕竟人家是靠这个混饭吃。
连烬的表现,在刘励看来,就是一名对现实婚姻严重不满的男人。
根源在于:阴盛阳衰,老婆太厉害!
连烬当然不会解释。
多年来养成的防备之心,已然习惯成自然。该说的顺着他的话说,不该说的贝蚌闭壳,丁点不漏。
内心不是不苦,只是不可以倾吐:含糊闪烁的,都是些难以启齿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