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祀
随着任蝶衣怀孕消息传出,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天意,传出任蝶衣怀孕那一刻,久旱的北京,开始淫雨大作,洗涤着数月以来的干旱,满朝上下将大礼议之事,全部抛诸脑后。
盖自朱祐樘生朱厚炜之后,皇室已经有二十余年没有新生生命,如今突然传出妃嫔怀孕,群臣之心又如何能够自抑?
若不是杨廷和尚守规矩,此刻怕是要建议,加封任蝶衣为皇贵妃。
但饶是如此,杨廷和依旧破天荒,召集文武群臣上表恭贺,甚至下发诏书,昭告天下宗室、臣民。
户部居然也出人意料的大方,居然主动提议出钱,给朱厚熜修缮宫殿以及庆贺生日。
当然这一切,归功于任蝶衣怀孕。
无需想,只要任蝶衣生下是皇子,必然为天下人所瞩目,甚至可能会直接大赦天下。
对于明朝皇室而言,长子有着天然优势。
虽然地位不如嫡子,但皇元子身份注定便不凡,且因自弘治七年之后,皇室一无所出,而今传出有孕,则足以安定人心。
起码而言,足可以断定皇帝能够生养,而不是如正德一般,连根毛都没有。
面对群臣的祝贺,朱厚熜一一表示感谢,对于户部所言,朱厚熜却言辞拒绝,甚至称“父母尊号未定,不敢过庆贺!”
面对皇帝拒绝,群臣是既高兴,又烦恼。高兴的是,皇帝尚俭之德,并非装模作样;烦恼的是,皇帝怎么死脑筋,根本说不通理。
不过杨廷和等人,依旧装死,对于大礼议之事,依然不管不顾,坚持原有意见。
时间转眼即逝,寒秋已至,京城已然不见丝毫炎热,反而还有许些冷意。
虽未及下雪之冷,但百姓已然开始收敛衣裳,穿起秋装,准备冬季到来。
而朱厚熜领着钱定,以及诸勋戚子嗣,在此皇宫笑场练习射箭,这也是朱厚熜为自己准备功课之一。
作为皇帝,不需要太强功夫,但是一定要勤加训练,保证自己身体机能,保持在健康状态。
每日朱厚熜会起床跑步十里,在下朝之后,便张弓五十次,再行批阅奏本,无论天气寒暑,他依旧坚持不懈。
正在朱厚熜射出第三十之箭时,内侍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走到身边侧立,等着皇帝将箭放下。
朱厚熜一见内侍如此,便知晓有事,将弓箭放下,活动一番之后询问:“何事?”
“圣母留于通州,称:‘吾子安得为他人子’不进!”
朱厚熜眼皮直跳,他就猜到蒋太后会弄什么幺蛾子,不过这也正和他意,旋即点点头,对着钱定等人说道:“我要去见昭圣慈寿皇太后,你每就先退下吧!”
“臣等遵旨!”一众侍读勋戚子弟,躬身而退,只有钱定还留在原地不动。
朱厚熜心中起疑,便问道:“钱哥这是?”
“臣今日是为了请辞的,我本游散之人,不喜拘束之感,如今老师已经亡故,我想将老师带回安葬,还望圣人允许。”
钱定虽然被安在国子监,但其性格好游山玩水,心不在学校,早已经屡屡请辞,不过朱厚熜没有同意罢了。
又恰好逢袁宗皋已经病逝,京城再也没有留恋之意,所以今日一并再次提了出来,准备他的逍遥生涯。
朱厚熜一见对方心意,就知道恐怕再也劝不动,于是拍了拍对方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