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 祸怎幺会单行
她是被鞭子捲下床去的。
「唰!」的声音还没进她耳朵,身子已经腾空飞起,腰间有如被火给舔了——不!是被雷给霹了!
不知是吓哑了还是疼过头,她居然没尖叫,本该重重摔下床,腰间衣服被鞭裂的地方多出一只铁臂,有人带她巧妙几个空翻,落地时当了她垫子。
「你小子好大胆!」冷嗖的声音令韶先毛骨悚然,这女人声音又嗲又低,像魔音穿脑。「叫你带人来,你带上床去?」
韶先没命要爬起身,被同一只铁臂锁着哪也去不得,头顶上一个嘻笑:「娘,您在说什幺啊?没地坏了我在宠香阁的大好名声!」
「明啊,这就是你说的玩玩?」是那个叫慈的声音。
想看是不是三胞胎全到齐,决定还是当乌龟。韶先咬牙,又是这凶神恶煞甩的鞭?
一双珠玉女鞋挪到她眼下,鞋边拖着一只滴血的长鞭,在地上拉出血痕。妈呀!竟是老夫人动的鞭,那幺有劲道,叫慈的原来是得了真传。
她被那铁臂的主人拖了起来,叫明的把她推到一边,整了整他完好的衣服,分明完全没有着鞭,刚才只有她遭殃。
她是该庆幸这魔女还没狠到连自己孩子都随意抽的地步,还是该害怕那鞭法如此精準,身手必然了得,她想逃出生天的机率又打几折?
她偷眼窥老夫人。啥?老?没事干嘛把人叫老?这分明是一张逆天童颜啊!韶先忽然觉得自己糙老,这夫人起码该比她大一倍,完全看不出来,说三十出头也不过份,是魔女没错!
「见过娘。」叫明的没打揖。韶先乾脆又跪倒在地,命要紧!
「你抬起头来。」夫人令道。
她才不敢抬,她要装聋作哑到死!经过几番折腾,她好像已经习惯紧摁着自己不动——嘴不动、身不动、连心都可以不动。
难道夫人忘了她身残?叫明的这回没解释也没玩笑,韶先这才领悟到他习惯母亲处处试验人——这男人就这样如履薄冰长大的?
带血的鞭子轻划过韶先双膝,她惊跳抬头,对上一双绝艳的利眼。
那冰刀似的眼光在她脸上盘过,「这脸会好吗?」
「回夫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疮新旧堆叠,怕是很难断根。」
「罢了,也许这疤容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