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一笑,“原是瞒不过陈才人法眼。”
阿舞瞪了他一眼,“少来!”顿一顿,“你晓得她是怎样说你的吗?”
她是谁,不言而喻,她怎样说我,大致可以想象,不过,何天摇摇头,“不晓得。”
阿舞学皇后的口吻,“‘这个混蛋!见到个略平头正脸的小娘,便又神魂颠倒了!真正是死性不改!’”
何天略尴尬,但在阿舞面前,不必做作,只好笑笑不语。
“不过,这一次,不同于上两次……我是说,不同于峻阳庶人和卫家娘子,她倒是没咋生你的气,反倒觉得有点好玩,不然的话……哼!”
何天保持微笑,欠一欠身。
阿舞斜睨着他,“怎么,这位李家娘子,生的很俊吗?较峻阳庶人和卫家娘子如何?”
李秀的美,同杨芷、卫谨不是一路,若一定要排座次的话,其实尚略逊杨、卫半筹,但问题是,
她生的,同前世那个人,一模一样呀!
“这就不大好比了……”何天尽量叫自己的话听起来平和自然,“其实,事情也不尽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帮她,是因为……她的模样,同我一个故人生的很像。”
这其实是实话,但阿舞自然没当真,似笑非笑,“这位李家娘子,似乎身手很好,何侯,以后,小心她的鞭子往你身上招呼呀!”
略一顿,似笑非笑变成了坏笑,“不过,就算挨了鞭子,何侯大约也是甘之如饴!说不定,还会求她,‘再来一鞭!再来一鞭!’哈哈哈!”
什么鬼?
何天哭笑不得。
不过,无论如何,阿舞此次来访,“兴师问罪”的意味并不重,这是个好现象。
“好啦,说回正题!”阿舞秀眉微蹙,“你搞这个鬼,可是叫皇后做了丑人了,你自己说,咋办?”
笼络世家,非但是晋朝的国策,就说是“国本”也不过分,贾南风自然也跳不出此窠臼,没有特别的必要,雅不愿同太原王氏这样的世家反面,这一层,何天自然是明了的。
他故作沉吟,阿舞觑着他的神色,说道,“皇后自然也不怕姓王的,只不过,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狠打姓王的脸,有必要吗?”
何天慢吞吞的说道,“这班世家,原也该时不时敲打一下。”
阿舞一愣,默然片刻,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只是……”
何天笑一笑,“只是要适可而止。”
“对呀!你将李毅摆在后军护军的位子上,姓王的、姓李的,天天大眼瞪小眼,何时才算个‘止’呢?”
何天心说,哪里是我“将李毅摆在后军护军的位子上”?您太抬举我了!
当然,这个责任,不能推回给皇后,只好默认。
至此,阿舞的来意,也即是皇后的意思,很明白了。
何天还是故作沉吟,阿舞乃用一种劝告的口吻说道,“你要的,不过两点,一呢,叫王氏不再为难李氏;二呢,将李家娘子留在京师……”
阿舞话没说完,何天已是目光一跳,“一呢”也罢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