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车马了;可这个“二呢”,真正叫“如见肺腑”了!
他的神情变幻,没能逃过阿舞的眼睛,伊人不由得意,用不屑的口吻说道,“是吧?你那点小心思!”
这一回,何天真尴尬了,“嘿嘿”干笑了几声。
阿舞继续说道,“皇后说,‘这原也好办,那个混蛋,有话直说就是,又何必兜这样一个大圈?害得我还真以为他收了人家的钱,受了人家的请托!’”
何天再“嘿嘿”笑了两声,试探着问道,“呃……不晓得如何‘好办’?”
阿舞斜睨了他一眼,“皇后说了,‘具体咋办,别告诉那个混蛋!叫他提两天心再说!谁叫他搞鬼来着?咱们也搞搞他的鬼!’”
何天仔细想去,皇后和阿舞不可能骗自己,欠一欠身,说道,“既如此,我明天就叫李毅上书,辞这个后军护军,还是去做宁州刺史,如何?”
“好呀!反正,改除后军护军,也不是他的本意人家也未必不愿意刺宁!”
这个话,您说对了。
“还有,你放心,到底是你的人,皇后亏待不了他!”
啥叫“亏待不了他”?
不过,对方既不肯多说,也就不必多问,而有些事情,何天对皇后,还是放心的。
这样也好,各方面都交代的过去;对李毅,也确实更好些。
仔细想来,李毅不乐意留在朝廷,也不仅仅是忌惮王氏的原故。
宁州,天高皇帝远,宁州刺史虽然只是个官五品,上头却没有任何公公婆婆,基本上就是土皇帝一枚;后军护军就不同了,上头不晓得有多少“公公婆婆”?随时随地点头哈腰,确实比不得刺宁来的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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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早,李毅上书,说自己“限外之人”,不谙中朝礼仪,实在不适合给役禁中,勉强为之,必闹笑话,到时候,不是为人所劾,就是自劾,丢朝廷的脸,何必呢?
另外,宁州新设,夷情复杂,自己熟悉西南风俗,自认是刺宁的合适人选,不敢畏难,亦不以为苦,
还是请朝廷维持原议,臣毅庶几心安。
两天后,朝廷下诏,说既然李毅如此恳切,说的也都在理,安抚西南,也确实少不得此人,那好吧,你还是回任宁州刺史吧!
另外,诚如李毅所说,宁州新设,夷情复杂,又是天遥地远,出了事故,不能禀知朝廷后再做应对,不然,黄花菜都凉了!而单车刺史权力有限,无法及时、有效调动资源应对,所以
以李毅领南夷校尉!另,持节!
宁州刺史管民政,南夷校尉管军政,如此一来,李毅就军、民一把抓,再加上“持节”,有了生杀之权,比“领兵刺史”还要牛叉了!
官位呢,也自五品升到了四品南夷校尉官四品。
皇后如此安排,连何天都没有想到。
还有他没有想到的宫里头传出话来,命李毅携女入宫陛见、谢恩。
陛见、谢恩,题中应有之义,但是,“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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