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节 怒打柳营
柳营原本以为公孙狼叫他来是例行公事,却没想到,公孙狼正蕴含着怒火,引而不发地嘲笑起他来,当下吓的面无血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主人饶命,小人不敢,小人可以指天发誓,我心里全是一片忠心,从未违背过你的指示啊!”
公孙狼不为所动,依旧是脸色阴狠,招来早就等候多时的紫六,冷笑道:“紫六,你给他说说,他到底哪里惹得主子不高兴了?”
紫六面无表情地平静道:“其罪有三,一不听主人命令,多次擅离职守,导致情报瘫痪;二目无主人,私自扣押经费,肆意挥霍;三行事张扬,有违主人低调潜藏之令。”
听到紫六说完,柳营登时脸上血色刹那全无,不停地叩头道:“主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真的不敢了,请主人再给次机会吧!”
公孙狼冷哼一声,只见虚影微现,一脚就将他踹满脸血污,痛苦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柳营凄惨无比地不敢有一兴点反抗,不顾头上的鲜血直流,仍死命地叩头道:“主人,饶命啊,小人真地是再也不敢了,还请主人再赐一次机会。”
公孙狼目无表情,狼目一扫,有若实质一样的刺进柳营的眼里,见其确实无一丝不满之意,里面尽是惶恐不安的臣服。
转过看向仍面无表情的紫六,公孙狼思索片刻,面冷如冰道:“紫六,柳营之职从此由你接管,既然柳营想要一次机会,你就给他一次机会,他若是再犯,杀无欶。”
紫六脸无一丝喜色或悲色,有如死水一般恭敬地应道:“遵主人令。”
“嗯,你拖着柳营下去吧!”公孙狼淡淡地点着头挥手道。
紫六立时领命而去,顺手还拎起了不停高喊“主人万岁”的柳营。
见房里平静下来,公孙狼心中有如平静的湖水般波澜不起,局势的突变,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来整顿自己的手下势力。
随着长安局势的稳定,表面的斗争已经停止,但地下的斗争却从未断绝过,董卓一派表面一家独大,但反董暗流却日益壮大,民心得尽,差的就只有军权了。
面对如此境况,董卓一派被分化的计划早就暗中实行,公孙狼心中也明白,董卓看似军威冠压三军,无人能撼动,但其一死,怕是群龙无首,二十万铁骑必然分崩离析,到时,他若不作打算,必然尸骨无存。
另外,如今董卓非比当年威猛英勇,而是好大喜功,频频以酒宴风月之事为荣,视百姓如草芥,长此以往,董氏江山肯定是必不长久。
如此境况,试问公孙狼如何敢安心下来?
一个人独处沉静之后,公孙狼脸上已不见喜怒,披虎挂出去巡逻外宫了。
却说董卓那日朝上狂言宴请百官,酒酣耳热之际,狂气顿发,一身虎服,按剑不履的董卓说起袁绍与公孙瓒的礼遇之事,心潮立即澎湃了起来,当着百官的面得意洋洋地再高声宣读一遍,随即更命书记官在史书上大写特写,气得前来赴宴的汉献帝眉毛差点都竖起来了。
若非顾虑董卓这亘古恶人会丧心病狂地再行废帝之举,汉献帝不得不忍气吞声,心中却有一股郁气不吐不快,暗下决心,务必要早日除掉此獠。
此情此景自然落入一旁暗观百官的李儒眼中,隔日正午,他便来到太师府。
董卓此时仍然未醒,李儒一脸不耐地招来雷杀婢责问道:“雷杀,主公为何至正午未醒?莫非他亦会得重病不成?”
雷杀婢一向面无表情,面对李儒的责问,脸上却鲜有地挤出畏惧的表情道:“主人,并非小婢之过,而是太师昨夜饮酒过甚,兴大发,与府中十美嬉戏于床,至今不得起床而矣!”
李儒眼里闪过一丝气愤,但又明显地束手无策,摆手道:“罢了,你下去吧,待主公醒过,你告知我一声即可。”话音一落,人已出了太师府。
直到傍晚,雷杀婢才前来李府告知,这让本就不耐烦的李儒更是扼腕叹息,一种无奈的沧桑透体而去。
恰好董媛的大姐董绣经过于此,见自家相公长吁短叹,效女人之状,不由蹙眉相问:“相公,政事烦忙,为何有心思在此长叹不语啊!”
李儒见是董绣,忙行举案齐眉之礼,礼毕,一向俊雅的脸上现过一丝尴尬之色道:“夫人,为夫正是为主公而叹,如今西凉传来消息,郭李等四位将军行军不力,十五万铁骑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空耗粮草,恰逢主公日夜歌舞升平,酒池肉林,这等境况,实教为夫担扰,不得不如此长叹!”
董绣秀眉微蹙,也是有心无力,遂道:“相公,妾身与你同见父亲,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