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中就少了很多政敌。
自古以来,那些孤臣,就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的。
陈远不喜欢权力,也不敢做孤臣。
蹇怡璇的作用就在这里,平时不需要冲锋陷阵,但和好贵族,就能免去多少家族灾难。
蹇怡璇刚才失落,现在相公到来,心里的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低声道:“我既然嫁到陈家,自然相公就是天,协助相公,都是妾身应该做的,舅舅的事,谢谢相公了。”
陈远笑了笑,抚摸三老婆的秀发,温声道:“一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他是你舅舅,也是我舅舅。”
蹇怡璇很感动,握紧了相公的手,轻轻道:“相公,今天,在门口,让你为难了,其实,不是妾身要与你生气,可是相公也要看看是什么女子,都往家里带。寻常女子,会维护自己的相公,你看她,一脸媚态,还对采若姐姐语气带嘲讽,唯恐天下不乱,不是什么正经女子,相公要远离些好。”
“怡璇,我跟她没什么,我会与她保持距离的。”
蹇怡璇认真道:“相公,万恶淫为首,色令智昏,望相公不要沉迷女色,坏了身子,让我们怎么办?我和采若姐姐、明燕妹妹三人,还不能让相公收心吗?”
听到老婆的幽怨,陈远十分惭愧:“对不起,夫人,有时候是身不由己,我保证,一定不会随便沾惹其他女子。”
“嗯。”蹇怡璇低低道,“妾身相信相公的品行,不是随意招惹女子的人,不过相公位高权重,难免有女子心怀叵测,妾身只是希望相公长个心眼。”
陈远感动得热泪盈眶,虽然老婆在劝诫自己不要沉迷女色,可是,你看,多体贴,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其实自己的心很小,有栋大宅子,有个美女老婆,有个娃儿,就足够了。如今大宅子有了,还有了三个漂亮老婆,知足了,知足了。娶图娅不是自己的意愿,在古代为了生存,哪有那么多爱情,那么对为了自己的意愿而才做的事。
三个老婆持家业,守礼节,再幸福不过了,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呢。
正感慨间,忽然见三老婆脸红了红低下螓首,钻进了被窝里。
陈远瞪大眼睛,低低道:“夫人,你,你怎么也会这个——”
里面低低的,带着害羞而青涩:“呸,你不是和采若姐姐这样么,人家听得——唔——你最喜欢了——”
陈远大喜,啧啧,上道,原来她听床还能学技术,真是极品老婆。也是,古代这房子隔音效果太差了。
夫妻的事,不必叙说。
太子春宫,朱瞻基手里拿着奏折,再细细看,可以看得出来,即使他精力旺盛,每天面对山一般的奏折,也有些乏力,神情略显疲惫。
“江阴县令,贪赃枉法,欺男霸女,德昭,你说说,该怎么办?”
李骐拱手道:“太子,此人身为一方父母,不守法度,知法犯法,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罪不可赦,臣建议立即剥夺官位,秋后处决,以儆效尤。”
朱瞻基点点头,觉得处置办法可以,写了朱批。伸伸懒腰,十分疲惫,自从理政来,他都好久没能看他的蛐蛐了。
王振在一边看着不忍,送上热茶。
朱瞻基休息了一会,舒展了一些双手,又才缓缓拿起一个奏章,缓缓道:“江西一农户,为了钱财,父亲要女儿嫁一瘸子,女儿不从,投井自尽,闹到官府,当如何处置?”
李骐不假思索道:“自古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人子女,不听父命,投井自尽,让父背上官司,不孝也,大明以孝治天下,其父亲无罪,女子当笞八十,念其已死,草草安葬即可。”
古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地位低得可怜。这种事情,在现代不可思议,古代却理所当然,朱瞻基点头:“那就这样吧,其父亲无罪,立即释放。”
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就这么冤死,还背上陷害父亲的罪名,这就是古代封建社会的悲哀。
王振见太子实在太累了,担忧的低声道:“太子爷,这些都是小事,交给大理寺即可。事无大小,太子亲力亲为,累坏了身子,小人实在担忧。莫不然先把奏折分类,分给各部处置,捡重要的给太子批阅。”
“住口,一个阉人,怎敢擅言朝政。”李骐破口大骂。
王振吓了一跳,扑通跪倒,磕头如捣蒜:“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只是担心太子的身子,别无他想。”朱洪武和朱棣两朝,都是严禁太监干涉朝政的,除了郑和。如果被按个干涉朝政的罪名,他王振这辈子就完蛋了,说不定死得很凄惨,因此吓得面无血色。
朱瞻基不太在意,摆手道:“你下去吧。”
“是,谢太子恩典,谢太子恩典。”王振如蒙大赦,立即起身往外。当背过李骐的时候,眼睛里闪过阴霾和狠厉。
李骐完全不知道,还在协助太子处理奏折,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