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不懂,怎么可以有人克己成这样,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能忍到自己去纾解。
而一墙之隔的戚承却恨自己不争气,怎么见了她就丢盔卸甲,什么原则底线都不要的往她身边凑。
内心深处的情感让他想要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可脑中的理智却告诉他,她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甚至身边都已经有人完完全全的替代了他,他不能再那样自私,也不能让她犯错。
爱而不得,还有那种促使她不忠的禁忌感像是数道电流触上他的每一根神经,酥麻感从尾椎骨窜起。他紧闭着双眼,却突然想到,她在别人面前的样子,会不会比刚才更加娇艳。
闷哼从紧咬的齿关泄出,他从双手抵在墙上,任冷水从头顶灌下,掩去猛兽般的粗喘。
他又在里面待了许久,最后穿戴整齐的从卫生间出来,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白衬衫塞进稍有褶皱的西装裤里,两条长腿直立,一下子,他又变成了那个稳重内敛的男人。
褪净,理智回笼。
满室旖旎也瞬间散尽,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散开。
戚承抬起手臂,系着腕处的袖口,长睫微垂,在脸上打出两道阴影,钟翘看向他冷峻的侧脸,舔了舔唇珠。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坐在床尾,嘬了一口。
两人占据两米大床的一头一尾,做尽了同床异梦人貌合神离的样子。
钟翘危险的眯起眼,对他这疏冷的事后烟的模样极为不满,突然厌恶起刚才轻易就被挑拨的不能自持的自己,她磨了磨后槽牙,嗤笑一声。
戚承闻声,刚举起夹着烟的手一顿,僵在半空中,他侧过头,本应该躺在床头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爬了过来,爬跪在他身侧,撅着tun,腰身下陷,凹出诱人的弧度,媚眼如丝。
他心跳一顿,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可隐隐又有些期待的盯着她接下去的动作。
他看着她仰着的小脸低了下来,离他越来越近,微张檀口,露出几颗小白牙。
然后——
她咬上夹在指间的烟尾,刁走了烟,一手扯着被子挡在胸前,靠回到床头,舒服似的半阖着眼,姿势随性慵懒,吞云吐雾。
戚承简直都要被她弄疯了,就刚刚这一下,他甚至感觉鼻子从有热流涌动,更别提那绷紧憋屈的裤腰了。
他目露凶光,心中愤恨不平,重新掏出一只烟点上。
“这两年你过得好吗?”烟抽了两口,戚承突然出声。
“挺好的。”
旧情人间最例行公事的一问一答,却没有让死寂的气氛活跃半分。
戚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听怎样的一个答案,毕竟好或不好,于他而言,都不算舒心。
可两人这样相对无言,同样也是他不堪忍受的。
他应该离开的,再说一句“抱歉”,可好不容易盼回来的人,叫他怎么舍得。
衣兜里的电话铃响起,戚承却是如释重负般的吁了一口气,捞起扔在一边的西装,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抬脚就往门外走。
“我有事要忙,你早点休息吧。”
应声响起的是关门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