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猫绕着豆豆衣角叫了几声,豆豆也有些得意忘形,推杯换盏间与文牧畅聊到日落。文牧邀豆豆留宿,又在客房同豆豆天马行空,最后迷迷糊糊倚着豆豆肩膀睡去。豆豆无比虔诚地吻了吻文牧额头,在天亮之前离开了。
这次见面让豆豆心满意足,却害惨了文牧。
豆豆不辞而别后,文牧发了疯似的想找到豆豆,逢人便描述有一公子多风流多博学。可只有当日酿酒的那些伙计记得这么个人,且时间久了伙计们也含糊地说记不太清,旁人都不信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存在,嘲讽文牧说他误把美梦当了现实。
怎么可能是梦呢?他问了我这是哪儿,还喝了我递的酒。
无人搭理自己文牧便去和那只老猫对话,旁人更传他魔怔了。过了段日子父亲为文牧定了门亲事,文牧只抬眼看了对面小姐一眼,嗤笑出了声。
那家人也是有权有势的,哪受得了这等无形羞辱,当场大怒,之后又勾结了其他势力整垮了酒坊,逼着文牧全家在文庄待不下去。
豆豆看心头肉因自己受了这等罪,第一次破戒插手了世间事。可又不能牵扯到太多人,最终也只是使文牧一家免受颠沛流离之苦,却无法重新过上富贵祥和的生活。
豆豆自责至深,一千多年未再敢对文牧别有用心。
改了多少朝换了多少代,时间一晃到了如今,千年的思念再次爆发,只是极端自律的神挑了个普通的模样,成了文牧同寝室的张豆豆。
相貌不出挑学识不渊博,却还是忍不住对文牧无微不至地好。偏偏文牧这世出身贫寒,从小都是对外事事周到,不曾有人为他考虑,这下遇到一个,心很快便被捂热了。
豆豆觉察到了文牧对自己心意,喜自己有情文牧总是有意的,悲神爱世人须平等,自己无法与文牧在一起。
所以文牧每次把话题挑向两人关系时,豆豆总不想直面,机敏岔开,只一次分了神没注意便让文牧钻了空子表白。可理智与情感面前,神还是选择了前者。
那天的雨下得同三千年前一样淋漓。
或许凡人逃避一段感情的方式便是钻进另一段感情,文牧很快与一个富二代确定了关系。
豆豆把富二代向前五世向后五世都看了个遍,今世更是不分巨细地了解透彻,得出“此非良人”的结论。可着急时竟笨口拙舌起来,没能劝文牧与富二代分开,还适得其反,让文牧遭了场车祸。
那次车祸是触了神怒,豆豆不管不顾地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命运改了一笔,抱着文牧时只想把他揉进自己血肉,囚进身体与己生生相伴世世无虞。
不过文牧大病时,学长出现了。
豆豆照常把学长调查透了,发现这个人会如自己一般好好待文牧时,呆住好久。
恣意了这些年月,自己是不是该让开了?
当豆豆看到学长凝视文牧的眼神比自己纯粹得多,只有爱怜而不像自己爱与无助交织时,给了这个问题一个肯定的答复。
于是回到暗处,豆豆只全心为文牧安排着有助他此生安稳的事,其中一件便是改了两家长辈的心意,让他们不要为难这对相爱的人。
豆豆看两人在雪地里牵手并肩走着,在花下陶醉地接吻,不敢再幻想文牧身边的人是自己。万事都安排好后,他决定离开。
离开前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