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张豆豆的躯体时,神想了很多。
神想起自己曾问文牧相不相信世上有神存在,文牧笑着说,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掌管一切的神,但我觉得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守护神,比如豆豆,你就像我的守护神一样。
神想起文牧给自己解释名字含义,沮丧地说父母当时没想自己会念书,只觉得该去放牛放羊,就用了“牧”字;自己哄他,说“牧”还有“统治”的意思,你这名字内涵丰富着呢;文牧听了立刻就笑得眉眼弯,说,什么统治呀,我哪有这本领呀;自己藏心里没说出口,只要你想,神都乐意归你统治。
神想起文牧看到自己与陆绰厮混时不乐意地问“你们在做什么”,想起文牧生活拮据还要请自己喝奶茶,想起文牧在自己收了棒棒糖时孩子气的笑,想起文牧对自己描述想组建一个家庭的喜欢,想起文牧满眼是泪,说,你不要管我。
世人常说,心里筑城,藏心上人。现下城门,神给文牧开了。
但他永远都是神最长久的一个谜。
神看到文牧书柜边贴了一张与自己的大头照,文牧笑得明朗,自己笑得憨傻。对着照片上的文牧,在离开前最后的一刻,神终于还是承认。
神爱世人,最偏爱你。
番外二曾经沧海
“商圈”这个词离文牧是有点远的。从小镇来到大城市读书的他生活习惯并未被大城市的公子哥儿同化,从未去过有模有样的商圈不说,衣物方面是一条牛仔裤穿了三年每逢换季还是要从柜子底翻出来,洗得发白也就他腿长且直能穿出让人挪不开目光的效果。
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商圈得属市中心那一个,与大部分重点单位只隔了两条街,寸土寸金的地儿规划成了小花园。商铺分散得开,人行道修得宽敞,隔几步一个颇有艺术感的雕塑,周围一圈名贵花草。
可想而知这商圈里的商铺该是怎样的天价,租下这些商铺把设计师最新的作品松松挂着摆着的该是怎样的品牌,那些最新款又该是什么样的人消受得起。
无怪寻常百姓茶余饭后爱调侃,在“金贵之地”手里能拎着几个购物袋的,眼底蓄的都是傲气。
当然这是泛泛而谈,若他们哪天去哪个机关办事,回程往他们只肯用戏称的地方拐一脚,说不定凑巧能看到一无措的少年别别扭扭地走在繁华的橱窗前,或是看到他倏地笑得小心,清亮的眼睛里透着干净灵巧。
这是春转夏的时节,阳光和风都称人意,学长约文牧出来散步。文牧是大四下学期,也没什么事,便应下了,却没想到是这等自己极陌生的地方。
某家店里,学长看着瞄了一眼衬衣吊牌价格仿佛受了巨大惊吓般的文牧没告诉他,这条街从头到尾的商铺,有一半多在自己家名下。
说来也神奇,这两年学长他爸的公司顺风顺水,生意做大了好几倍,匀出点钱来投资也是一投一个准。早前生意场上大家互称这个“总”那个“总”是客气,如今见了学长他爸却是殷勤得真心诚意,都想沾一份光,就差直接称呼“财神爷”了。
托老爸的福,学长毕业后直接去了他爸公司当一个部门经理,资历是差了,从来也没毕业就坐上那位置的说法,但学历好歹是硬的。大家背后嚼舌根,当面还是恭敬地叫“经理”,出了公司叫法又不同,叫一声姓,再单接一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