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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似榕的研究室位于离s大十五分钟车程的一个后山里,鸟语花香,树木成荫,如果不是他带路,连我这个本地姑娘都不会知道,在寸土寸金的s市里还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
于是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三分,还被贴上一个空谷幽兰的标签。
乐似榕把我带进实验室,将我交给一个穿白大褂脸如月球表面的师兄,然后转身走了。
月球师兄看我一眼,眯起本来就像门缝的眼睛,眼珠子跟黄豆似的:“新来的,啊?”
我忐忑不安点点头。
“穿上这些,去第二个窗户那边盯仪器去,注意看,要是指针超过红线就喊我们。”
他递给我一件白大褂,一双蓝色的塑料鞋套。
我连乐似榕的面都没能再见一眼,就被独自搁在一个角落里,看了三天仪器。
三天,整整三天。
那件白大褂可能是按照姚明的身材定做的,挂在身上活像个麻袋,我心挑选的连衣裙顿时没了用武之地,妈妈从日本带的凉鞋也被束之高阁,因为在这里进出必须穿平底鞋,月球师兄很快就给我拿了一双“十字”帆布鞋过来。
嗯,在我小六的时候,那双鞋卖五元,估计现在能涨价到十元。
——我的美貌,我的聪慧,我的机智,我的一切优点都被白大褂和帆布鞋隐藏起来,每天我都呆呆望着那个仪器,心中惆怅万分。
有时我甚至很希望那指针能够超过红线,至少能够让我大喊一声,凸显自己清亮的声线,可没有,一次也没有,那指针固执的停在离红线大约三公分左右的地方,死活不肯下来。
没有乐似榕的实验室是不完整的,我感到深深的悲哀。
到第四天的时候,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呼唤,我终于如愿看到了那个颀长身影。
他从走廊另一头走来,手上拿着一个记录数据的夹板。
陪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那件白大褂一看就是量身定做的,显得身材浓纤合度。
姑娘正在对乐似榕说话,她梳着当下最流行的头,脸上挂着浅浅的梨涡,两条细白的小腿跟嫩藕似的。
——不,这些都不会让我嫉妒,让我产生愤怒的是,她竟然穿着一双高跟鞋!
虽然鞋跟只有五公分厚度,但那是一双非常女人的凉鞋,我清楚看见了她白玉一样的娇嫩皮肤,花瓣一样的粉红脚趾头,在细绑带的缠绕下有着别样旖旎的滋味。
这两人经过我身边时,我听得很清楚,那姑娘用的是纯正的英文,而且夹杂着大量的术语。
乐似榕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十八年的人生里,我第一次面对异这么失败。
完败。
回家后我对着镜子反省,对着杂志反省,对着电视反省,最终终于得出结论——我太土了。
白裙子,黑长直发,这一套对喝洋墨水长大的乐似榕本就有没吸引力,他肯定喜欢那种所谓的有个独立新女。
我觉悟了,我要对症下药,我要变得fashion。
当天下午回到家,我找了一家最贵的号称日本发型师坐镇的美发店,要求造型总监给我设计一个最fashion的发型。
那日本人对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