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在手里感觉份量还是很重的。艾飞把半块儿钻头塞进后腰,用腰带紧紧地固定好,以防砖头掉进裤子里面。
艾飞再次给邵辉打了电话,不到两分钟邵辉从酒店里跑了出来,他好像喝了不少的酒,脸红的活像猴屁股,他三步一歪地走到艾飞面前,一改常态的大笑道:“你咋来了呢,找我有事儿啊?”邵辉不等艾飞说话,接着又说:“你能主动来找我,我很高兴,真的。”邵辉好像曾经在笆篱子里那样,走到他身边揽住了他的肩膀,“既然来了,跟我进去喝两杯吧。”
艾飞对邵辉的接触从前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只当做哥们儿之间平常的举动,但现在不同了,邵辉碰他这一下竟然他浑身僵硬,接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艾飞出其不意地从他臂弯里蹦了出来,皱眉怒视着他。
邵辉纵然是个性情冷淡的,不免还是有点小惊讶。片刻后,邵辉扬了扬嘴角苦笑道:“你啊,还真是……”
艾飞懒得废话,直奔主题,“我问你,连恺被人围殴,是不是你干的。”艾飞走到邵辉面前,近在咫尺,艾飞又补充了一句,“邵辉,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别让我瞧不起你。”艾飞这话说的有些多余,以他曾经对邵辉的了解,不问则已,但凡是问出口了,如果真的是邵辉做的,他还是很有勇气承担的。
邵辉不是个好人,但他敢爱敢恨,从这一点上来说,艾飞对他还是十分钦佩的。
邵辉渐渐冷了下来,方才的笑脸不见了,冷冽的目光借着酒店昏暗的灯光扫过艾飞的脸庞,他从兜里掏出烟,点燃后说道:“你这是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艾飞追问道:“你这是承认了?”
邵辉耸了耸肩,冷笑道:“承认,为什么我不能承认呢,我相信你是了解我的,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自己做过的事情绝对有勇气……”邵辉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黑,接着就是脑袋嗡的一声,随后便是一阵阵热流顺着脑门滑了下来。
邵辉喝了不少酒,反映迟钝了不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而疼痛感来的也慢,足足有半分钟才感觉到。邵辉的牙齿在烟嘴上打颤,将烟嘴咬成了扁状,抽起来有些费劲儿了。而此时混着酒精的温热的血液已经模糊了眼前的一切,他抬起手抹了一把,眨了眨眼睛,一切又都清晰了,似乎也让他清醒了。
邵辉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艾飞会为了另外一个人跟他动手,就算曾经自己那样对待他,他也不曾有过这样举动。邵辉已经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了,是痛苦,是失望,总之他是不会有后悔和愧疚的。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因爱生恨,邵辉曾对自己做个总结,如果真有这一类人,那邵辉定然是其中的一员,他不介意将这样恶俗狗血的戏码再次上演。邵辉脱掉了身上的黑色背心,在脑袋上脸上胡乱地擦了几把,随后扔进了酒店的花坛里。
邵辉的身体素质很不算什么。然而真正的伤口都在他的身上,前胸后背,腰上腿上,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伤口,就像一条条栖息在身上的无数条蜈蚣,它们狰狞而又恐怖,如今的安静不过是累了,要休息片刻。
艾飞一眼扫到了邵辉肋下的一条伤疤,他记得很清楚,那是邵辉在里面打架留下来的。至于原因吗,不过是有人骂了自己一句。艾飞曾说过他挺傻的,还很冲动,骂一句又不掉块肉,何必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