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了个物件过了寥寥几刻。而这样的泰然却让她心下松快了几分,恭谨地回道:“是,臣妾回来了。”
太后嘴角的笑淡的几乎看不出,但意外的傅瑶感觉到了她心情不坏:“哀家不曾想过,你还能回来。”又淡淡瞧了她一眼,继而道:“果真瘦了,冷宫的日子想来不好过罢。”
傅瑶缓缓颔首,平静与其相对:“太后所言极是。”
太后忽而笑出了声,看向傅瑶的眸光中有赞许,亦有狡黠的审视:“再不好过,如今贵为淑妃,可不也好过了?傅瑶,你的本事,比哀家想象中要大得多呵。”
傅瑶心下略过一丝紧张,复而谦恭应对:“太后折煞臣妾,一切只凭陛下眷顾罢了。臣妾独居冷宫,得蒙陛下纡尊探望,内心着实惶恐。而今既回来了,也定安守本分。”
太后眼中精光一轮,似是抓住了要害,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独居?这几月以来,除你与灵湖外,难道就没有旁人在暗中助你?”
傅瑶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终是咬死了不肯放言:“臣妾还曾见过一举止疯狂的老妪,却不曾熟识,更不曾多加亲近。除此之外,臣妾再未见过旁人。”
太后的眸间存着不信,却也无证据可指,只状似随意一问:“那么,你可知晓乔芬仪薨了一事?”
傅瑶心下一沉,事发在冷宫,自己终是拖不了干系了。只得如实道来:“是,臣妾入了冷宫没几日,便目睹了乔芬仪的死状,真真是惨烈至极。”
太后淡淡一笑,眼中的关怀不像是假:“那样的惨状,换做是谁,都会吓得三魂去了六魄。哀家知晓那夜冷宫失火,且时辰已晚,你可有伤着了哪儿么?”
傅瑶垂首抿唇,感还算不错,便继而笑道:“臣妾于冷宫之际,尚记挂着太后娘娘往昔对臣妾的关怀。”从灵湖手中接过一食盒,呈给太后一观,复而笑道:“于是便特特取了石榴花粉,迁回夕梨宫后亲自制成石榴粉糖糕来孝敬太后。”
若梓从傅瑶手中取过食盒,呈于太后跟前。太后只略略一瞥,唇角的笑意存了审判性的玩味:“淑妃果真是天上才有的人儿,竟料到自己还有重来之日。”太后敛了不走心的笑,眼角忽而凌厉起来:“说,你如何祸得歆儿对你再度宠幸!”
傅瑶早已料及太后对其的疑心与不满,如斯发作亦不算意外。只温婉一笑地缓缓开口:“臣妾不曾想过会再侍奉君侧,只是凭借太后娘娘从前对臣妾的照拂。若臣妾真在冷宫有何危难,想来绝不会袖手旁观。假以时日太后遣了人来探望,臣妾便可将此物献于太后。”复而抬眸浅笑着与太后对视,语气真挚道:“臣妾在冷宫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