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她的难为情。
“那改成早上,我叫你起床,给你播晨间新闻。”
“催眠吗?”
“怎么会!”
她恼了,常鸣笑意更甚,虽然知道是玩笑,这一刻的落于下风却是不假。
“你要睡着算我输。”
“输了干嘛?”
蔡堂燕放狠话,“……一周不吃肉。”
常鸣靠上椅背笑,肩膀颤抖。
“那我责任重大,得争取让你不挨饿。”常鸣视线回到笔记本上,“我找了一段比较催眠的雅思大作文,关于医疗的,你听着啊……”
听着那富于节奏又醇雅的男声,虽然经过手机的修饰,但依然给她常鸣就在身边的错觉,只不过是黑暗把他藏起来了。
听着听着,蔡堂燕眼皮渐重,不是他的语调催眠,而是太过温柔祥和,把她裹进安详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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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那天,常鸣先查了天气,估摸不会延误才放心让蔡堂燕出门。
蔡堂燕第一次来机场,倒了一趟公车又换地铁,一路上路标指示明确,找到常鸣指定的出口附近并没遇到什么困难。她来得挺早,左右在常鸣家也呆不下去,如同快到死线之前的坐立不安。
从常鸣家带出的热水已经温了,蔡堂燕续了热水后在椅子上边暖手边翻着一本口袋单词本,来对抗长久的无聊,偶尔抬头看看来着行李箱来往的路人,多半是回家过年吧。
常鸣来消息说准备登机了,蔡堂燕莫名又紧张几度,算来他们已有两个月不见,异地相思因为双方忙碌淡了许多,一下子压缩到了准备见面的现在,她从没那么希望常鸣立刻降落眼前。
常鸣出差来去匆匆,经常落地也来不及多看周围几眼,便又上了来接送的车辆,这次回来特意没让钟叔来接,他突然想和她一块走,就他们俩,多一个熟人也不行。
常鸣行李登机,出来动作比较快,走在前面一波很快捕捉到蔡堂燕的身影,不过她还没发现她,扔在东张西望。带她看到他时,她似乎踮了踮脚,两手手指在水瓶壁上敲着。
他走到她跟前,蔡堂燕把水瓶往他眼底下递去,微仰头望着他:“喝水吗,还暖的……”
“……”
“真的……刚接的……”
常鸣有时猜不透她的心思,但也不妨一试,接过拧开喝了一口——其实也没异乎寻常的味道,不过温水润了把喉咙的确挺舒服。
蔡堂燕把水瓶接过收进双肩包里,低头捡起他的手,确认性地握住,依旧低声说:“走吧。”
刚焐暖的手盖着他有些冰冷的,感觉像裹了条热毛巾,刚被她那一瓶水打断的思路又连接上,常鸣将她揽进怀里,用力地抱了一下。
路人要是看见这一幕,第一反应不是他们的衣着有多不搭,而是此刻两人的神情有多幸福。
“常先生,我寒假……你过年家里方便吗?”
常鸣一时拐不过弯,问:“怎么了?”
谈及自身窘况,蔡堂燕还是稍显难为情,“我今年、不知要去哪里过年了,所以……要是方便的话,想在你那借住几天……”
虽然在他家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大过年总怕他家人要来,她留在那会不合适。
常鸣盯着她的眼睛,“要不,你跟我回家过年吧?大过年自己一个人呆那里也不是一回事。”
她想也没想地摇头,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