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蔡堂燕依然保有别扭的传统意识。
“大过年的,不太好吧……”况且即使到了谈婚论嫁那一步,她也不会选择大过年的去拜见未来公婆,更别提如今只是男女朋友关系。
常鸣也只是一时冲动,他还没做好家人的思想工作,也不愿让她一起对抗压力。他打算把一切处理好里,邀请她过来,将她正式介绍给家人。
以为他不乐意,蔡堂燕试图说服他,“我现在只是个学生,啥也没有,去了也不太合适……不是我不想的……”
“嗯。”常鸣点点头,松开她换成牵着,“那……下次我再说的时候,你可别再拒绝我了。”
他一手拉上行李箱,带着她往的士区走。
“但是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常鸣边走边说。
蔡堂燕很乐观,“没什么,就比往常多几声鞭炮而已。”
常鸣说:“我们家的传统是吃了饭要在家守夜,过了午夜烧了鞭炮才能睡觉。”
蔡堂燕接话道:“我家也差不多。”
“过了零点我就回来找你……”
“嗯……”
他们刚好在路边站定,排队等打的,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望向对方的眼,没有微笑,但眼里渴望仍旧一清二楚,无关情-欲,只是一层水雾般泫然的依恋。
也许彼此都默契地懂得,两只手拉到一起,能相伴的时间便从指缝间溜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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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鸣久不回公司,除夕前夕才算勉强处理完积累的事务,期间见缝插针地匀出时间看蔡堂燕给他房子挑的对联、窗花等。本以为她呆头呆脑的,没想到家里的琐碎她都能打理妥当,倒省去常鸣许多功夫。连轴转的几天,他们的相处不像小心翼翼收敛锋芒的情侣,而像一对默契十足的搭档。
常氏陀螺一直转到除夕那天才罢休,一早便拉蔡堂燕挤到商城买衣服。蔡堂燕说她前段时间买了几件,用不着。常鸣不肯,说:“你七月份过去就是冬天了,不多备几件到时难买得着。”
那固执的眼神,大概只想达到自己目的,至于冠冕堂皇的由头,他一开口就能胡诌许多个。
常鸣选的店蔡堂燕去年已有心理准备,拉住他,“我是去上学的,不是去上班也不是比美,不要那么贵的。到时别人看我穿名牌衣服,平时又抠不出几个钱,肯定要背后笑我。穿得得体舒适就行了,没必要非整些夸张的大名头。”
每回蔡堂燕的长篇大论都能镇住他,甚至让人怀疑她平常的沉默寡言都是为了此刻憋大招。
常鸣伤神地皱皱眉头,她是穷惯了,又是没有经济独立的学生,消费观念一时半会还未转变,等她以后工作了,当个普通又朝气的小白领,也许就能契合他更多。他也不奢望她立马转变,这个过程不需要人教导,等她过渡到那个位置,自然而然就会改变。何况,她如今说的也挺在理……
常鸣搬出去年那套理论,过年总要买新衣服,才勉强把她糊弄进店里。
一直陪她到家人电话催了第二遍,常鸣才离开,约好过了午夜才回来。
蔡堂燕嘴上说得坚强,到底这个传统节日里伶仃一人难免寂寥,看着常鸣的车子消失,脸也垮下来。
此时不过下午三点,春晚远没开始,也不知这里是否能听到鞭炮声。
她盘腿在沙发上看了会美剧,觉得没意思,便又翻出单词书背起来,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