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力已然不足以应对繁冗的公事,怕他不管不顾地工作又会重蹈当年的覆辙,正想劝他辞职的时候,远在欧洲的肖先生却发来了邮件,要立刻当面见他。
秦思政也想趁此机会让顾景明散散心。他实在太害怕他的身体出状况了,因而连逼迫带威胁地塞他一张去欧洲的机票,打发他去开会。
国内的工作便暂且由他来代劳。对于这样的事情,秦思政做起来自然轻车熟路,将样样事情都处理得有条不紊。只是医院里的谢婉尚且需要他时不时地帮忙照看,近来她的病情反复得极为诡异,也很让他操心。
这几日秦绛绾也老是来烦他,秦思政本就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心思和她搭话,然而她却孜孜不倦地纠缠不休,仿佛以搅乱他的生活为乐似的。
她的态度每每还带了几分莫名的讨好,不知道又是有什么烂摊子要他收拾。生活的压力陡然剧增,秦思政只巴不得这个人赶紧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终于有一次,她的胡搅蛮缠正值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惹得他生气了,朝她大发雷霆,没想却害得她红了眼圈。
真是莫名其妙,他暗暗啐道。
听说这次欧洲的动乱彻底收尾,革命军终被镇压,皇室间亘久以来的战争终于有了结果。
旧朝公主的逝去让整片大陆上空都聚集了弥久不散的阴云。
昏暗的房间里,顾景明拉开面前的长椅,坐到了会议桌前。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四周家具的陈列极为简单。旁侧的展览柜里摆放着一座黄铜雕像,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看上去年代已远。
室内鸦雀无声,空旷的长桌对面,一个人坐在阴影里。
借由微弱的光线,顾景明认出那是肖先生的助理,他今日的面色很是凝重,大概亦是被这场战争所影响。
他充满歉意地笑笑:“很抱歉由于肖先生的身体原因不便前来。”
他的声音慢条斯理,到这里时微微一顿,手指轻轻叩了叩桌子,继续道:“今天叫您来,是
他委托我将他名下所有的股份和资产全部转交给您。”
顾景明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似乎是极其难以置信。
“想必您也知道了,肖先生最近在处理王室相关的事务,以后fite的事务他恐怕没有心思再打理了,因此决定,转赠给您。”
顾景明还没回过神来,表情是说不出的惊讶:这么大额的股份?fite市值已有几千亿,说转赠便转赠,这实在是慷慨得过分了。
对面的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我早就向您提过,肖先生已为继承人苦恼已久。相信您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何况,”他弹了弹那张纸,“您不是也一直想拿回您的恒安吗?虽然拆是拆了……但终究已经是fite的一部分。”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请您签字。”他将它递给顾景明。
顾景明低头看着那张纸,又再度看向对面的人,手里迟迟没有动作。
这是他的恒安。
可他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那张纸,忽然感到一阵无助和茫然:
如果谢婉不在了,这一切,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顾景明没过多久便回国了。
从机场回去的路上,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吩咐司机先去了一个地方。
轿车在一座旧别墅前缓缓停下。顾景明下了车,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发出叮叮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