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年轻时候混迹多年,练就一身打架的本领即使这个年龄对付一个身体单薄的少年仍旧绰绰有余。
一只手按住叶昭平,一只手向下,叶昭平挣扎的厉害,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嘶吼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抬起腿一脚踢在贺越之的腹部,贺越之吃痛手下一松,叶昭平惊恐的往后退,还没退了几步就被贺越之一脚踹翻在地上!
“啊”叶昭平头冲下磕在床脚,浑身的血直冲脑门来不及反应狼狈的躲避男人的靠近。
脑子里恐惧黑暗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就在叶昭平爬了两步要站起来的时候,贺越之一脚踩在叶昭平的后背,他脚下用了力,这狠狠的一脚直把叶昭平的五脏六腑震碎,叶昭平疼的蜷缩起来,贺越之笑着蹲下身一把揪住叶昭平的头发强迫叶昭平仰头看他。
叶昭平早就满脸泪水,身体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但看贺越之的眼神却恨得入骨。
贺越之笑着拍拍的他的脸,叶昭平顺着他的力道连偏过去又被贺越之掐着下巴正回来。
“昭平啊”贺越之语气温和,但下一瞬就变得冰凉,他手上用力把他提起来,叶昭平痛苦的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涨红,但眼睛仍旧狠狠盯住贺越之,像是一只明知道敌不过对方还犹自强撑的幼兽。
可怜到极处,就忍不住让人心生怜爱。
贺越之终究松了手,叶昭平急促的大口呼吸,眼泪大颗大颗急切往下掉。
呼吸渐渐平缓,贺越之叹了口气弯腰把他抱起来,叶昭平不再挣扎,头埋在贺越之的怀抱里,安静的一动不动。
他在黑夜里艰难起身。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雨,雨滴扑打在玻璃窗上瞬间破碎,水珠分散迸射宛若一朵花刹那间怒放又在须臾间消融。
叶昭平在窗边长久的站着,直到一场夜雨渐歇,隐晦的月光浅浅的洒在大地,像是覆一层白霜。
他走出去,修长单薄的身上套一件白色长衫,光着脚,走到院子里,没留意到跟随在身后的视线。
泥湿的地面沾脏雪白的脚,晚风吹拂掀开他过长的刘海儿露出眼角蜿蜒的疤,像月牙儿。
恍惚中看到雨檐长廊里竹凳上的虚晃的人影,他怔怔看一会儿,低声含糊不清的呢喃。
他赤脚站在院里,仰头,闭上眼轻嗅雨水和泥土的气息,月光悄悄的在他周身洒上一层光辉,映出斑驳伤痕的身体。
叶昭平闭着眼,幽幽的想,那个人曾经和他说过,闻到这种气息就春天了。
小小的他仰头看他,男人生的高大,身体强健挺拔说话的时候蹲下来仍旧比他高出很多。
他长得太小了,长期的营养不良和流浪让他比同龄人看起来更小。
也更可怜。
可能因为这一份可怜,那个人带走了他。
当他被男人抱进温暖的被子里,昏昏沉沉要入睡的时候他满足的笑,他终于可以告别饥饿和寒冷。
他带他来到这里,照顾他关心他并细心教养他,最后也毁了他。
贺越之。贺越之。
他被扭曲至此,但惶然无助只能靠近他,依赖他。
如果没有贺越之,他又怎么能凭什么生存凭什么能找到母亲。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