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嘿嘿!”
“而且,王上这次从天庭回宫,心情肯定很好!”
“啊?你怎的知道?”
“你傻啊!王上哪回心情差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哪还会坐轿辇?”
“对对对,你说的对嘿嘿嘿!”
两个扇贝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尤其愉悦,似乎轿幔里的敖广并不介意,任由她们说。故而,某狐和某狼在一旁听得也欢快。
白葶拿螃蟹钳子偷偷敲了敲苌夕的龙虾钳子,轻声道:“听到没?敖广如今在六界可出名了,个个都敬仰他!”
苌夕认为不足为奇,瞧了一眼那座夸张的奢侈轿辇,压低嗓子,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当然出名了,自女娲造人以来,三岁娃娃都知晓东海有龙王。”
一句话落地,不知道轿幔里的敖广做了什么指示,八神大轿蓦然停止了前行。
苌夕一愣——他发誓,他说话的音量比其他三个都要低很多,那个龙王绝对听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其他的什么,触犯了东海不成文的规定,某狼立马乖巧无比地紧贴到地上,恨不得钻进地缝——但愿犯事的不是他!
万籁俱静,海水流动得缓,隐隐透着不安。
敖广下了轿辇,走近路旁的一对“虾蟹”。
二者虽说都是兽妖里地位还算不错的妖王,不过毕竟妖神有别,在敖广的东海,还是大气都不敢喘的。
苌夕微微抬眼,视野从全部的泥沙,变成一半泥沙,和一双玄黑色的靴子的尖端。
那靴子虽颜色低调,但却用金线精致地绣了一条栩栩如生的腾龙,苌夕咋舌——神界的祖宗,真他女马的有钱啊!
敖广不作声,其他跪在地上的虾、蟹、扇贝、海马、章鱼,亦不敢吭声。
胸口像是有一口鼓,一直闷闷地敲。
僵持了大约一炷香,苌夕很是苦恼——他憋了一个屁,不知道该不该放。
放吧,又怕触动了东海哪条规定,冒犯了龙王。不放吧,他又委实憋得难受。
关键是这个敖广仿佛要故意炫耀他的靴子一样,一直在他面前不肯走。苌夕紧张万分地朝旁边的白葶一瞟,心中大叫不妙!
白葶的法术在妖界还算上等,但在威震六界的敖广面前,那简直是壮牛身上的汗毛。
只见他面如白纸,额头溢出一层浅汗,“大青蟹”的外壳正在褪色,逐步朝白色变去。尽管还在挣扎,但如若没人帮他,必定会现出原形!
要是当场被抓包,那便要倒大霉了,说不定还要被关在东海十天半个月的不给饭吃。苌夕想了大概一个眨眼的工夫,觉得为了今后的十几天有饭吃,也一定不能让白葶原形毕露。
于是斩钉截铁,果断伸出手抓住白葶,十指交扣,掌心贴着掌心,将法术传输给他——这样传法,即便是天帝也发现不了端倪。
逐渐,白葶的神色慢慢好转,“大青蟹”又恢复了青色。
一对虾蟹都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墨赋见自家主子半天不说话,以为出了什么事端,便快步上前,道:“王上,可有何处不妥?”
敖广没有说话,唯独一双俊眉拧得厉害,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墨赋习以为常地跟上前,问道:“还需要轿辇么?”
敖广脸色阴沉,似是很心烦意乱,扔下一句:“不必。”
之后,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