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的啊。”
谢殊恍然,原来卫屹之嘴上不说,实际上已经防着他了。
“我知道了,”她自袖中取出一枚私印:“你拿着我的信物去见一下谢子元,让他知道我还好好的,另外,让他查一下是谁在背后传播谣言,速速来报。”
苻玄在走廊上遇到前来给谢殊送药的钟大夫,指了指进进出出忙碌不停的沐白道:“钟大夫说丞相最好静养,但郡王做到这地步了他还是丢不下政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钟大夫摇了摇头:“没法子,只能等公子自己想通了吧。”
天擦黑时,沐白回来,一进房就理之中。
他抿了口酒,手指理了理朝服衣摆,笑道:“陆大人倒是耳目灵敏,谢相的确是在卫家旧宅之中,她先前为战事操劳以致抱恙,如今需要地方静养,本王刚好有这地方,总不能连这点人情也不给吧?”
陆澄抚着花白的胡须,似笑非笑:“丞相久未露面,也不知这病是如何养的,武陵王不会有什么事瞒着陛下吧?”
谢运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好在谢子元及时拦住了他。
那边杨峤等人也一脸不爽,想当初咱们家郡王被丞相欺负的时候你们谁出来替他说过话了?现在倒知道为丞相出头,切,谁怕谁啊!
若非碍于身份,双方都要掳袖子吵起来了,却听殿外一声高声唱名:“丞相到——”
众人惊愕无比,纷纷转头看向大门。
依旧是那身玄色朝服,依旧是那样的白面朱唇,金冠高束,步履悠然,唇角带笑,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变。唯一的变化是瘦削苍白了许多,那双眼睛愈发眸色深沉,叫人揣摩不透,远远一瞥,戚戚然低头,唯恐避之不及。
谢殊在大殿当中停下,左右扫了一圈,抬手拢唇,轻咳一声。
大臣们连忙起身行礼:“参见丞相!”
“诸位大人免礼。”谢殊这才不慌不忙向上方的皇帝行礼。
皇帝也有些意外,看一眼卫屹之,抬手道:“丞相来了就好,就座吧。”
谢殊看了一眼坐席,微微抬起下巴,抿唇不语。
桓培圣何等人精,立即出列道:“陛下明鉴,丞相为战事操劳至今,实为首功,如今带恙出席,臣请奏陛下赐丞相上座。”
这话一出,许多大臣立即附和,极尽溜须拍马之能。
皇帝脸都涨红了,谢殊的座位已经仅次于他,还要上座,岂不是要与他同阶而坐了?
谢殊倒是不慌不忙,看那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