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屹之这几日只要不上朝就待在这里,谢殊顾忌着襄夫人,屡次劝他回大司马府,他却照旧我行我素。
谢殊到底做惯了官闲不住,几日下来就唉声叹气。卫屹之叫她养病时别再束胸,她也不听。一早起来整装完毕,她展开竹骨扇挡着太阳去了内院池边,喂了会儿鱼就觉得无聊,干脆坐在亭中发呆。
花丛后面站着几个人,襄夫人探头探脑,左看右看,嘴里直念叨:“不可能吧?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啊……”
贴身婢女一头雾水:“夫人,到底什么不可能啊?”
襄夫人拉着她的胳膊往前拽了拽,指了指亭中坐着的谢殊:“你觉得丞相怎么样?是不是个英俊男子?”
婢女羞红了脸:“哎呀夫人,人家是觉得丞相好看,可从没说过什么啊,您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好了,你一边儿去!”襄夫人扒着花丛又看了一阵,心里仍旧犯嘀咕:怎么会呢?虽然长得是女气了点儿,但言谈举止的确是男子的模样啊。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襄夫人一看是苻玄,知道他耳力好,怕被发现,带着婢女匆匆离开了。
苻玄走入亭中,朝谢殊行了一礼:“禀丞相,陛下留郡王在御书房议事,今日宫中还有宴席,他要晚归,请您不必等他用饭。”
“哦?”谢殊听到议事,颇有些兴趣:“可是朝中有什么事发生?”
苻玄看了看她才道:“没有。”
谢殊见他欲言又止就知道肯定有事,但也知道想从他口中撬出点什么来难如登天,只好不再追问。待他一离开,她吩咐沐白道:“你出去查一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沐白晌午才回来,居然也是一副不愿意说的模样,被谢殊板着脸训斥了一通才开口。
“公子,不是属下不说,实在是为您好啊。”他委屈地搓衣角:“其实也没什么事,无非就是有传言说您出了事,又将矛头指向了武陵王,陛下大概是叫武陵王去问话的吧。反正这事武陵王会处理的,您得好好养病呢,不要操心了。”
谢殊抽了抽嘴角:“我都被他们说死了,这叫没什么事?还有其他事没有?”
“没了。”沐白斩钉截铁。
“真、没、有?”
“……谢子元和谢运等人多次来此求见您,被武陵王挡着没进的来。”
“那难怪人家会把矛头对着他了。”谢殊想了想:“是不是谢冉将我来此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不会吧,冉公子自己还不知道您来这里了呢,武陵王特地吩咐过不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