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置疑地拉出了萧弃那无辜的手指头。
“夺”地一声,又是刀砸砧板,“我不想做饭了。”苏寂径自道,扒开这父子两个出了厨房门,将沾了油的外衣一扔,就往内室走去。
萧弃呆呆地转过身看着娘亲的背影,抽了抽鼻子:“爹爹。”
“嗯。”
“我们还有饭吃吗?”
萧遗摸了摸儿子的头,很温柔地道:“有。”
萧弃看着这一桌子的青菜豆腐……又把手指头放进了嘴里。
萧遗目光微动,他立即怵得收回了手。
“娘……娘呢?”他糯糯地问。他才不要尝这桌饭,爹做的东西他又不是没吃过——
全是素!
全!是!素!
他!要!吃!肉!
萧遗很安静地吃完了饭,才终于放下碗,慢慢地道:“我去看看她。”
萧弃鼓励地点点头。
推开房门,厢房里还是旧日的样子,只是换了一张更大些的床。苏寂坐在床头看书,听见萧遗进来,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萧遗走过去,轻轻地拿起她的书,又换了个边放入她手里,柔声道:“拿反了。”
苏寂陡然抬眼死死地盯着他,满脸通红。
——这这这,这太尴尬了!
——她要怎么救场,怎么救!
萧遗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内心的慌乱,笑如春风,在床边坐下,轻轻地道:“真不吃饭?”
她扁了扁嘴,脸色如这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眼含秋水,瞬间哀怨可怜,“不吃。”
他眸光温和,“要我喂你吃?”
她呆了呆。
他兀自点点头,“我明白了。”便起身要出门去。
“——等等!”苏寂大叫。
萧遗回过头来,状似疑惑:“我去给你盛饭呢。”
“等等……”苏寂小声道,“你过来。”
萧遗笑了。
他这一笑,苏寂就看呆了。
她这一呆,就把所有的火气都忘在了脑后。
萧遗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她躲开几分,他却掀开被子一道坐上了床来。她警惕:“你作甚?”
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慢慢摩挲,没有看她,话音也渐渐凝成了雾:“采萧,我花了三年的时间,练成了武功,制好了解药,收集了孤竹君的所有证据,我也四处找你,可是总找不见。”他微微叹了口气,“终于见到你了,你却在帮沧海宫做事,我那时又不好出头……”
“怎么说起这个了。”手在他的掌心里,苏寂的声音软了下去,“不必再谈了,我都明白。”
萧遗摇了摇头,“你那三年,带着孩子,一定过得很苦。我……我每每想及你给孩子取的名字,就觉心中愧怍。”
苏寂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发什么善心,最后还不是要扯到这个话题上来!
她烦闷至极,“你就是想给他改名,扯那么多作甚!”
萧遗很严肃地一点头,“对,我就是想给他改名。按照萧门的字辈——”
一个枕头砸了过来,萧遗轻松地拂开。又一个枕头砸了过来,突然萧遗攥着自己胸口衣襟,皱着眉头低低地痛呻了一声。
苏寂脸色陡变,他迎战孤竹君时身受重创,便落下了心口痛的病根。她连忙凑上前问:“还好么?”
萧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