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总在床上缠着朕恩爱交`合,想来最爱的便是被……”
陆彦红了红脸,毕竟当着臣下说出一些床笫秘事,始终有所不妥。
杜衡沉默片刻,复又进言:“陛下,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陛下总想着送这送那给凤君,岂不知道他最想要的是……”
“我?”陆彦反手指了自己,恍然大悟。
正在陆彦为了独孤竞之事愁眉不展之时,栖梧宫内已是另一副景象。
陆彦口中终日撅腚裹被不肯与之相见的独孤竞正坐在偏殿的小院里,面前是李公公精心为他灼烤的羊羔肉。
肥美鲜嫩的羊羔肉在橡木的烘烤下,不断滴落下油脂,让火燃得更为旺盛,而肉香混合着木香,也散发得更为绵远。
“还没烤好吗?”独孤竞一边啃着蜜瓜,一边催促起了正在忙着烤肉的李公公。
他早就在栖梧宫中待不下去了,虽然陆彦送来的东西诱惑越来越大,但是独孤竞总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等等,金银珠宝珍馐美食易得,趁这个机会让陆彦知道后怕,好好教训对方一顿,顺势再让对方自此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此时陆彦应该正在外廷上朝,独孤竞也就趁着这个空档下床溜到了栖梧宫内这处僻静的院落,想要好好享一番美食。
毕竟平日里,陆彦不时就差御医过来探问,又遣亲信前来赐送各种宝贝,害他为了作戏只好“缠绵病榻”。
“好了,好了,凤君,您尝尝。”
李公公殷勤地割下了一块肉香四溢的羊羔的腿肉送到了独孤竞面前。
独孤竞丢了蜜瓜,直接伸手接了过来,塞在口中便是一阵大嚼。
“不错,不错,再放一些香料!”
“您且稍等,老奴这就再加一些。”李公公忙得满头热汗,不过能回到栖梧宫伺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君对他来说何其幸运。在这宫中,若不能傍上个好主子,那他们这帮无根之人还有什么期望呢!当然,独孤竞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向来不薄,像是此番他为独孤竞遮掩事实欺瞒陆彦,独孤竞便许他在陆彦赐予的黄金珠宝中随意挑选。
不过,李公公也并非全无担心,他怕独孤竞做得太过,会引来陆彦反感,这样岂不得不偿失了。
“殿下啊,有句话老奴也不知该不该说……”
“你有什么就说吧。”
独孤竞吃了烤肉又觉得口舌有些燥热,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葡萄酒径直灌了几大口,这才一脸舒爽地瞧着李公公那张胖乎乎的老脸。
“凤君,陛下对您已是天恩,您对陛下也是一往情深,有些事呢,差不多就行了。您要知道,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有些事做得太过,怕是会寒了陛下的心啊。趁他现在还对您满怀内疚,不如您就给他个台阶下吧,不然的话,陛下好歹也是壮年之人,若是一个不慎,又和那外头的小妖精缠上可如何是好?不瞒您说,老奴前日听说陛下召见了先前的侍御杜衡……”
独孤竞静静听着,手上却没闲着,他从李公公手里接过了割肉刀,在那羊羔肉狠狠一刀下去,割下了一大块肉。
他冷冷抬头看了眼一脸谨慎的李公公,将手中那块肉一下塞到了对方嘴里。
“你吃!”
独孤竞丢下这句话,将那割肉刀也扔在了地上,起身就往正殿而去。他先前还是一副得享美食的爽快模样,而此时那张英俊的脸上却已变得阴沉。他并不讨厌杜衡,甚至他还有些喜欢这个可爱的年轻人,但是一想到对方在陆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