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困难,城中粮草若是北魏若是节省撑个数月不是问题,可是眼下因兵祸涌入城中的难民实在很多。
张辰祈的意思是将这眼下的难民都赶入东秦境地,他们的百姓他们自然会救,只有将百姓和难民都赶入东秦,耗掉他们的粮草,饿死他们的兵将,那便轻而易举的可以拿下东秦的主力军队。
“不费一兵一卒我们就可以除掉他们,实在是好计策。”萧锦瑜大赞。
从淮河城的城墙看下去,流民聚在一起,露宿山野之地。东秦守着如今反攻回来的城池,将淮河沿线至西向东的运线都守的死死的,就是防止北魏突围,他们不会轻举妄动,淮河城周围的城池早就驻扎安排了北魏的将士驻守,城中的东秦难民无处可去,加上北魏的将士出兵围追堵截,很快便轻而易举的将人赶入了东秦驻守的西边。
果不其然,这些难民与将士们都是东秦子民,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可是眼下东秦的粮草也不是十分充足,虽然他们占地理优势,可是如今河西之地的局势实在是有些令人担忧,这营中主帅并不是当年的上官谨,而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副将韩冀,此人带兵时间尚短,拼的是与将士们同甘共苦,眼下他为了照顾逃难的百姓,他心里已经瞧出了端倪。
若是粮草消耗完,这军中的士兵不说,这些难民怕是也会造反,到是这东秦军便是腹背受敌。
“这如今君上驾崩,却没人叫我们回去,你说秦宫里是不是……要变天了!”
这说话的兵将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几次征战少年竟显现出男人一般的刚毅,可是他对眼下的局势甚是担心,因为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所有人都压抑着这份不安。
“你这话说的,我们目前还是胜利之师,即便那北魏有什么阴谋,我们这些将士们岂会怕他们?”
“可是我们如今可是孤立无援,君上不知道我们,朝中的大臣不知道我们,我们就像被遗弃在这个地方,将军的信送回去多少次,却换回来的是坚守!”
韩冀听到自己将士的言论,心中更是担忧,他故作轻松道,“你们啊……适才宫里来信了,君上虽然驾崩可是留下了遗旨,叫我们无论如何把失去的土地夺回来。”
“可是军中的粮食?”
“怕什么如今的粮食虽只够三月,可是已经有运粮的特使在路上了,你若想吃就敞开肚皮吃,撑到了可没人拦你。”他笑着摸了一下那少年的头,见他笑着点点头,才放下心来。
可是回到营帐之中,他看着身边的几位副将,“如今我们的粮草确实只够吃三个月,我上书数次,却一直没有回音,军中流言四起,各部将军要好好安抚才是。”
“可是将军我们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那北魏人实在歹毒,可是那些难民我们又不能不管!”
韩冀无奈道,“这几日我的饭食改成粥,早晚不食,只吃午时饭。”
“你说我们要不要趁着粮食还有余,同北魏一决高下,杀他个措手不及!”韩冀
顿时各方争吵声响起一片。
韩冀皱眉,沉沉扫他们一眼,“诸位将军一下子安静下来。顾晏你可有何良计?”
顾晏年纪轻轻,入秦军也不过是两年,他原是韩冀府上的一个记书,旁人对他知晓甚少,就连韩冀也只是觉得他是个落难江湖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