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里起了恨意,拳头也一点一点攥紧。
“肖洱,肖洱!”
他发了狠地怒吼,拳头砸在门框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门框上有突出的木刺,很快就划破他的手,流出血来。
肉体这么脆弱,只消几个动作,就能受到伤害。
比肉体更甚的是心,几句话就做得到。
聂铠砸到第五下,房门突然开了。
屋里的灯光和走廊不同,走廊的昏黄,屋里的明亮。
聂铠记得当时客厅灯泡坏了,肖洱买了节能灯来让他换上。
他站在桌子上,仰着头换灯泡,有点不满地问她:“为什么要换这种冷光灯?我喜欢偏黄色系的灯,有温馨的感觉。”
她在下面说:“那个看书伤眼睛,等你考完试了咱们就换回来。”
可现在也没有换回来。
聂铠的思绪沉浸在回忆里,半晌晃过神来,依约看见眼前站着的人。
瘦而清减,一双深潭般的眼睛,笔直地看过来。
肖洱听见有人砸门,叫自己的名字。
没料到真的是聂铠。
“聂铠,生日快乐。”
她有些愣神,站了许久,也看了他许久,才轻声说。
像做梦一样。
聂铠发现自己认识肖洱以后,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早已经见识过她的冷漠和疯狂,却一次又一次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她的冷漠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