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温水下了肚,这么一刺绪。
陶婉面色绯红,身体也微微发烫,怯生生地回望他。
女孩子在这种时候,总是矜持的不是吗。
聂铠却迟迟没有动作,他贴着她,隔了很久很久,才说:“陶婉?”
“嗯?”
聂铠抬手,狠狠揉了把脸。
手在墙壁上一撑,他猝然离去。
似乎是因为酒醉,他脚步有一点打飘,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走开去。
他往外跑,程阳和汪玉东见了,都想拦着。
“哎哎,我说少爷,寿星公,你往哪儿去啊?”
“别管我。”
他说着,挥开几人的手,箭步如飞,冲了出去。
巷子里很黑,聂铠摸索着走进楼洞。
从六月底退租那一天起,他再也没来过这里。可他今天神志不清,反倒熟门熟路地找了回来。
三零一,三零一。
聂铠站在房门口,因为酒醉而有些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门牌号。
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无法思考其他。
可恍惚间,好像又明白过来什么。
他再也不可能回去三零一了。
退租了,屋子是别人的。
不属于他,只属于某段让人不愿回首的回忆。
聂铠的头抵在房门上,慢慢半蹲下去。
他想起屋子里的一桌一椅,想起厨房流理台,又想起卧室的床和窗帘……
最后,他终于想起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