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在,不担心万一再发病的情况。
聂昕之不置可否,除了偶尔客串老师的角色,考验一下盘子的功课,寻常忙于公务,白日在府上基本找不到人。
郁容挺高兴的,家里多一个能说话的人。
——到底尊卑分明,即便不觉有什么身份好自持的,府上一应人等却是视其为主,没事闲聊天之类的多有顾忌。
回了京城,聂昕之太太太忙,甚者有时夜不归宿,某人难免深闺寂寞……口误,只是偶尔觉得无聊罢了。
艾炷隔着姜片,灸着小少年的背部。
如经外奇穴者定喘,顾名思义,主治包括哮喘、支气管炎等在内的呼吸系统疾病,另对落枕、肩背痛等也有缓解或纠正的作用。
再如命门,盘子之夙根源于先天不足。命门是为先天气之蕴藏,谓之“阴阳之宅、精气之海、死生之窦”,是为生化之源。故而,诸多肝肾疾患,刺灸选此穴。
“好了。”
郁容收回手,心情不自觉地放松了些许。
到底盘子在不久前发作了哮病,药物调理的同时,配合针灸疗法,也好尽快使病情得以有效控制。
官家留盘子在府上,未必没有方便郁容贴身治疗的用意。
毕竟盘子的“主治大夫”,年龄在那,有时候难免会精力不足。
周防御显然跟官家是一个想法,将盘子哮病有关的医案,遣人送至府上。
郁容一方面有些诚惶诚恐,感觉抢了防御大人的病人;
另一方面,有种被认可的感觉,防御大人在他心里,是类似偶像兼老师一样尊崇的存在。
对方的认同,不免让人感到小高兴。
盘子一如既往满口的感激与麻烦人的歉意。
郁容摇头,温声说着不要紧,心里禁不住慨叹:
跟诸多聂家儿郎不太一样,盘子真是又懂事又贴心。
聂昕之说其慈软天真,他倒觉得不过是其天生豁达,以宽容的态度对人对事……虽然,这样的心性也许略微不适合皇家。
郁容正暗搓搓地赞美着盘子的生性,他心中“豁达宽容”的小少年忽是幽幽然地叹了一声。
“……”
看着面带忧虑的盘子,郁容迟疑了下,到底忍不住关切地问:“好好的,怎么叹气了?”补了一句,“忧伤肺,思伤脾。”
盘子张嘴,却是欲言又止,目光扫过屋里的侍者。
郁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里渐渐有所了悟。
落水之事,到底让官家重视了,一改过度放任孩子的态度,虽没限制盘子的行动,却是派了一些人手,说是侍者,其实也算是“看”着孩子不再出什么意外吧。
郁容对官家的心理还是能理解的,也十分赞同其做法,总归盘子的身份与其他皇子皇女有些不同,再如何谨慎不为过。
盘子收回视线,刻意压低了嗓门,模糊地说:“不习惯。”
“习惯都是养成的。”郁容笑,“再者,宫里人更多吧?”
盘子难得露出些许孩子气:“就是因为宫里……”含糊其辞,“才喜欢来大兄府上。”
郁容默然,对此不好说太多。
盘子明显也是理解其父的安排,除了低声叹气,没任何抱怨之词。
郁容莫名觉得有些囧。
眉头轻蹙、面带轻愁,真真一副少年盘子之烦恼的姿态。
不过……
郁容大抵推测,盘子也不是真的为这些随扈、侍者烦恼,真正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