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摇摇头,决定不管这事了,不管什么时候行契礼,反正他觉得没所谓啦,连聂家的祖宗都拜了,还在意那些个形式上的事干甚么。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散步的蜗牛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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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徐老头到底有没有再给卜算吉日……
郁容看到聂昕之悄默声儿回来,一句相关的话也没提,心里自然有了数。
有些好笑,转而考虑到,这男人不过是对契礼过于看重、以至心情”一事上,经验熟练得很。
船舫悠悠地荡起,顺水而下,直往乾江驶去。
郁容靠窗而坐。
入秋不久,尚有余暑,江面的风拂面吹着,清凉爽适,令人身心倍觉畅快。
他慢条斯理地翻阅着一本书卷,是这个位面的医家的一些经典医案。
读着、思考着,看到棘手的疑难急症,便掩卷,微闭目在脑海里作着“模拟”。
几经思量,颇有所得。
门扉被轻叩了几下,沉浸在医案中的郁容没多想,头也不抬道了声“请进”。
有人走了进来,动静之间,在其桌对面坐下。
郁容这才回过神,下意识地抬目,看见是笑盈盈的圣人,连忙起身,被对方一个手势阻断了见礼的举动。
“坐坐。”圣人温声和气地开了口,“贤婿啊,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每每听到“贤婿”,郁容就觉得头皮发麻。
犹犹豫豫,到底还是遵从了圣言,他先回了话,再小心坐回座位——
“陛下请说。”
圣人便说了:“听说你一直帮着匡家制成药兜售,反响甚为强烈,‘小郁大夫’声名传过乾江两岸……据说现在开起了一个大工坊了?”
郁容微微一怔,没想到对方忽然提起这一遭,不由有些想多,难不成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不等他疑惑问出声,某位天子接着道:“我对那个工坊颇觉好奇,这趟去雁洲,不如请匙儿带我前往一观?”
郁容当然不可能拒绝了。
不过有一点得纠正。
稍事迟疑,他到底直言说道:“匡大东家确实办起了一个工坊,只是制药一事顾虑繁多,当前工坊只作日用的霜膏、脂油,成药暂且不在考虑中。”顿了顿又补充,“工坊当前还在造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