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也需训练,目前尚未运作起来。”
圣人露出了悟的神情,遂再问:“我想去看看可否方便?”
郁容回:“倒没什么不方便的。”
作为工坊的“技术股东”,他领人进工坊参观的权限还是大大地有的。
想是,匡大东家若知晓圣人造访,怕不焚香沐浴,斋戒个数日,再率领匡家上上下下,夹道相迎接这位天底下最尊贵的“贵客”吧?
事实是官家爱“暗访”。
不得允许,郁容不能通知匡英,也免泄露了天子的行踪,平白惹出祸端来。
圣人听了他的回答,很是满意地笑了。
郁容有些迷糊:搞不懂官家的用意,真的单纯是对匡英的工坊好奇吗?
圣人好似知道其疑虑,问:“可是对我的想法感到好奇?”
郁容确实好奇,但不好承认,便模棱两可道:“恕臣侄驽钝。”
圣人失笑,少刻又出声:“我且问匙儿,偌大旻国,百姓患病,担得起医药钱者几何?”
郁容有些不确定:“三四成?”
圣人微微摇头:“两成至多。”
郁容默了默,仔细回想自个儿遇到的病患。
除却豪绅富户或者官吏之家,一般若是乡里人,他基本全是收人家送的“土产”聊作药费。其实站在他的角度,基本是没什么“赚头”的,不至于倒贴药钱,若无“外快”,糊口没问题,但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做了“白工”。
便如此,对那些患者来说,“土产”的价值也颇是不菲,有时甚至值当一家几口过年吃上半月有余了。
这还是郁容没多收、乱收药费的情况。
同时,雁洲一带的庄户,在全旻国也是日子比较过得去的。
这般看来,圣人之言绝非虚夸。
郁容暗暗叹了声。
所谓太平盛世,也不过是国家整体安定,朝政还算清明,盘剥现象相对不算严重,百姓勉强吃得饱、穿得暖……更多的,实为强求了。
如此,看不起病、吃不起药,好像也没什么意外的。
遂觉得几分微妙。
一方面,他所制的成药也好,牙膏、面脂等日用品也罢,畅销得不得了,卖得再贵,照样有大把银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