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理呢?要知道,这任何乐器都是一般,你若是不懂其中情感,便是吹的再流利,也没什么用。”
我愚钝地摇了摇头,一时又被石崇唬住:“什么意思?吹得好便是吹的好,要那么多情感做什么?”
石崇眉毛一挑,与我道:“珠儿是不知,以《无忧曲》为例,珠儿吹起来是好听,听来无忧无虑的,而我当初听那位嵇先生弹奏时,却觉得翻涌起万千情愫。这曲子虽没太大变化,但因那位嵇先生精通乐理,且情感丰沛,弹奏出来的乐曲自要比珠儿吹出来的要更加打动人。难道珠儿不想在自己的笛艺上更进一步吗?”
我摊了摊手,与其道:“可我便算是看了那些琴谱乐谱的,也仍旧不懂啊!”
石崇将我揽入怀中,思索片刻道:“既如此说,那么让我教你可好?”
我努努嘴巴:“你整日不在我身边,就这一会儿,还要逼着我学习吗?”
石崇含笑摇头:“我的意思是,日后我便多抽些时间与珠儿你一起,弹弹琴听听曲儿,便像是我以前说过的般,那样珠儿也不会觉得,我与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你说好不好?”
他既如此说,我不由得兴奋非常,环手搂住他脖子,欢呼道:“好啊!那你可不能骗我!”
他嘴角弯起,覆手将我抱的紧紧。我眉眼一斜,却不小心望见他鬓间白发,掩藏在青丝之间,如同一抹银鱼晶光漂泊而去。
我下意识避过目光,意图装作没发觉什么,继续与石崇开心快活着。
后一日至了午后,我因吃的太饱,便顽皮地不想与石崇弹琴吹笛,石崇便提议道:“运动运动,跳个舞如何?”
我仍不乐意,灵机一动,出了中厅便往楼下跑去。一下跑出崇绮楼,至了一处拱桥前,往下眼巴巴望着水下,与跟上来的石崇兴致勃勃道:“我要钓鱼!”
石崇与我百依百顺,当即唤阿水弄来了一根鱼竿与一块玉石椅子。石崇坐在玉石椅子上,我则坐在石崇怀中,将鱼钩上钓了一只蚯蚓,投入湖中。
然待了许久,都没有鱼上钩,我于石崇怀中差点睡着,好在他将我及时唤醒,冷不丁来了句:“吃完就睡,要成猪了?”
我不甚开心地撇了撇嘴,与石崇抱怨道:“怎么这条小溪中连条鱼都没有啊!真是无聊。”
石崇微微蹙眉,转即抽身而出,走到远处去与阿水说了几句话。回来时,兴高采烈与我道:“再等等,兴许就有了。”
我没太在意,不多时,真就钓到一条鱼。只当这鱼来之不易,与石崇开心了好久。随即又钓到了两三条,正与石崇开心着说,这样下去,说不定晚饭要吃全鱼宴时,竟钓起一只河蟹。
我将龙虾放进木桶中,与石崇好奇问道:“你这金谷园的湖中,竟然还有蟹吗?”
石崇几分诡异地笑着:“我怎么知?不过可算是钓到了鱼,你开心便好。”
我觉得不太对劲,起身时,眯眼盯了石崇许久,抬脚忽往小溪上游跑去,顺流而上,果真看见阿水与小草两个,正将一桶桶的河产海鲜往溪流中倒。
我当下明白怎么回事,转眼望向石崇,却见他仍笑意盈盈,拉着我的手往回走去:“这下你不用担心钓不到鱼了!快回去继续钓吧!”
回到鱼竿旁,我多少扫兴,与石崇问道:“这样钓起来的鱼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