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一心求死嘛。现在,不知不觉地,变了。
谁还在忌惮着那句话?没人。
走着走着,走到了今天。往事历历在目。
刚刚认识的时刻,他像魔鬼,把她推下水、扔下楼、扇她耳光、将她捆绑、扔掉她的宝贝钻戒、逼得她像条狗一样跪在他面前……
她在他的魔掌下活下来了,然而这个魔鬼却愈发不称职了。界限模糊了,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她总能记起他的白衬衫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的样子,总能想起他真切在爱她的样子。
是谁出错了?真地可以将错就错吗?
迎着他坦荡目光,卫澜惊慌略有失措。
肖烈拍拍她的肩膀,“什么事都需要点过程,我们这前-戏抻得够久了,可以进入主题了。”
没有回答,没有。
她与他错身而过,去到窗前。她抱着肩膀,头微微低着,像在思考。
“你好好考虑,这是大事。”
卫澜站在阳光下,手脚冰凉。眼底是化不开的情绪。望天,天蓝。
她想抽烟了。
“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低,肖烈听见了,听得极其清楚。
“和我在一起你不快乐么?”
他站在她身后,玻璃窗上映着他的笃定目光。
卫澜抱着自己,看着他。她对他交了所有的底,该与不该,全都交了。因为知道每天都在倒数,日后再不相见。
“我们的关系本来源于痛苦,我是想死在你手里的。”
“所以快乐不该有么?”
“你总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
肖烈摇头,“想对一个女鬼一见钟情难度很大。”
她转开目光,“也对,人与人相处久了是会有感情的,就是养条狗也会舍不得。”
卫澜想起了小黄。
“你这话说地……我就那么坏?”
卫澜摇头,目光凝在他脸上,“不够坏,按照套路,这个时候你应该甩给我一把钱,告诉我消失。”
“卫澜,大家都知道,过去的就不提了。我只说现在,我就一个念头——你一直在我视线内,做什么都行。”
“为什么?”
她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势要在他眼中得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
该不会是?不,不会的!
“肖烈,你是想和我共度余生么?”
她的眉头蹙起来,每当听见什么夸张不可置信的笑话时,她就这个表情。
看他怎么说,看他怎么圆。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然而,肖烈点头了。
“你以为余生很长?”他又在灵魂拷问,“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就在共度余生了。”
“共度余生是有前提的。”她说。
接下来的话或许是难以启齿,她摇摇头。肖烈替她说了,“婚姻。”
说对了。她目光在别处,不看他,看来对他是很没信心的。
“婚姻也是有前提的。”
“爱情。”肖烈又替她说了。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他眼中,点头。
“对。——爱情和婚姻要遇上其中一个有多奢侈你应该知道。”
与他谈论这个话题,太不合适了,太滑稽了。
她总是笑,笑这个天大的笑话。
她真能分这么清楚吗?她对他没有感情?他不相信。
“我们不是爱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