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我要说的话,难道别人能够帮我转达吗?姚溪暮这样想着,垂头丧气的回到楼中,随便往石阶上一坐,出神的望着天空。
正事没干一件,也不知道成天都在做什么?
姚溪暮曲起膝盖,低头看见墙根底下几只蚂蚁打架,觉得日子十分无聊。枯坐到夜幕四合,他缓缓站起身,风远远的将远处的喧闹声送进了他的耳中。不远处的盛元坊里热闹非凡,姚溪暮心中一动,拔腿就往盛元坊走。走了几步,又想起他答应了江晚舟不能再去的,便止住了脚步,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想着:我都没有让他答应我什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他不去盛元坊了。这楼里冷冷清清,也没什么好玩的,盛元坊里那么热闹,去听听曲儿也是好的呀。真想去啊,唉。他念着江晚舟,担心去了会惹他生气,最后还是没有去。
大半个月过去,姚溪暮再一次看见了江晚舟,是在眉楼。江晚舟身穿玄青圆领锦衣,英俊不凡,他进了房门,身后跟随着的墨离快步上前为他解下披风。
“翟楼主,我刚得到消息……”
翟向笛向前朝他行礼,江晚舟也微微鞠躬,算是还礼,这时他看见了翟向笛身边的姚溪暮。
“少主,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姚溪暮喜出望外,上前几步,连日被冷落积累的怨念顿时抛道了九霄云外。
江晚舟如水的眼眸漠然的扫过他,“我跟翟楼主有要事相商,你有什么之后再说吧。”
“不!”姚溪暮走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衣袖,不满道:“每次你都这样说,一会儿又走的没有人影。你有宅子也不让我去,要不……”姚溪暮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你让我也住进去,我会的可多了,你带我回去吧。”
“别闹。”江晚舟用力拽走袖子,姚溪暮没有放,还在念念有词,企图说服他:“你带我去吧,侍卫能做的我能做,我能为你守大门巡院子;厨子做的我能做,我烧的菜可好吃了,你知道的;小丫头做的我也能做,白天我给你捶背捏肩,端茶送水。晚上你睡觉我就守在外间,你咳嗽一声我立马来给你盖被子,往后天气冷了你受不了,我就替你暖被窝。”
“噗嗤。”一向稳重的翟向笛听了这番话,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晚舟听得他说的越发不像话,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而姚溪暮在一边越发口无遮拦,连做通房丫头这样的话也出说来了,江晚舟当即呵斥道:“住嘴,你是癯仙楼主,当然得在癯仙楼中主事。”又拽了一把袖子,没有拽动。
“放手。”江晚舟有些不耐烦。
“就不!”姚溪暮那股子轴劲儿被招出来了,双唇紧抿,眼神执拗,就是不放手。
“你放手!”江晚舟用力一扯。
——刺啦。
袖子撕破了。
姚溪暮看着,心里一乐。“哈哈”笑出了声,心想,这倒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断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江晚舟半侧着身体,抬起破碎的袖口,指着姚溪暮点了点,眼神很是犀利,没再搭理他,转而和翟向笛进了屋内。
姚溪暮捧着江晚舟的半截袖子,被挡在屋外,这时心里才惴惴不安起来。他无意识的举起袖子闻了闻,上面有草木的气息,是江晚舟素日熏衣物留下的熏香。姚溪暮闻着这个气息,心里慢慢恢复了平静。珍而重之的将般袖子折好,收入怀中。他凑上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