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只有阴阳师可以居住在阴阳寮。而式神则不然。”阴阳师一边差遣众式神收拾房间,一边带着审神者一行人熟悉寮内环境,“乐于跟阴阳师亲近的式神住在我的结界里,结界和这里相连,他们可以随时来到这里跟我撒娇。”阴阳师说着便抱起了脚边的九命猫,“而那些喜欢独来独往或是太过强大的式神则居住在各自的领地里,需要差遣他们时,我便用纸人和咒召唤他们。不知道你跟你的刀的关系是否也与此相同呢?”
“这个……大概不完全一样吧……”审神者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咬着下唇嘟囔着,“他们呢,算是付丧神吧,跟你们的式神差不多,不过我好像还没有办法用你那种便利的方式召唤他们呢。所以,也就只能让他们一直跟我住在一起咯。”
“嗯,那么他们需要进餐或是睡觉吗?”
“那,那是当然的吧!”
“嗯,我们这儿能吃的东西好像只有寿司。而且因为式神不用吃饭,所以这儿的寿司只有我和我的猫吃。”听到这句话,九命猫抗议似的抓挠着阴阳师的衣袖“啊,还有这个小家伙走的时候变成猫的样子来蹭我的寿司吃,明明她也是式神呢。”
然而,审神者和他的刀们最终并没有陷入天天吃寿司的梦魇之中,城里酒店的老板娘阿薰听说阴阳师有客人,便爽快地包下了他们的伙食。
“诶呀,这么多合适的刀能不能送我一把切西瓜用啊~你看看你看看,就作为我请大家吃饭的谢礼好嘛~”阿薰盯着石切丸的佩刀两眼发直。
“你家酒店的饭还不是靠我家孟婆和座敷童子帮忙做的。”阴阳师抗议道。
“唔……要是包丁藤四郎在就好了啊。”审神者认真的样子逗的阿薰哈哈大笑。
后来嘛,石切丸确实经常去阿薰家切西瓜,以至于岩融送了他一个“西瓜切丸”的外号。
送走了阿薰,阴阳寮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清。入夜之后死寂从门缝纷然涌入,吵得人难以安眠。审神者索性起身,借着月光移步到庭院中散心,却看到阴阳师此刻竟一个人立在庭院中央,似乎恰恰是在等待他的出现。
“嗯,我是在等你,我知道你肯定会来。”似乎看透了审神者内心的疑问,阴阳师径直做了回答,“我的阴阳寮虽然破败但胜在安静。但在这样美好的静夜,心乱的人反而更难入睡。”
“我是想,我总不能在这里一直呆下去吧?”审神者略有犹豫地答道。
“为什么不能?如果怕我麻烦的话你大可不必多虑。”阴阳师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猫眼一样的狡黠。
“但是,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啊!”
“那么,你就属于原来那个世界吗?”阴阳师直直地注视着审神者的眼睛,审神者被盯得有些怕了,索性草草道别,溜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施咒的条件
这个阴阳师大概是个懒惰的人。
在阴阳寮住了几天,审神者逐渐对阴阳师产生了这样的印象。大概因为阴阳师每天只是根据京城居民的不同需求委派不同的式神去帮人做饭是修路甚至切瓜,俨然一副万事屋的样子,丝毫没有阴阳师的威严。平日在寮里也只是喝茶写字,既不见他研习阴阳术也不见他降伏大妖怪。
然而不久之后的一件事,却完全颠覆了